第7章[第2页/共3页]
少年耳朵微红,面上倒是大风雅方的,“我来瞧本身的未婚妻,有甚么好避讳的?大师这话好生无状,可不是削发人该说的,你的六根不清净了。”
这曲直潋两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超卓的少年,不但在面貌,还在气质上。
本日不管如何,她都要求一张明方大师所绘的安然符归去。
喝了盏茶后,明方大师方才出来,手里拿着三张画好的安然符。
两人都没想到明方大师这里竟然会有客人,一时候有些游移。
声音如金玉相鸣般温润好听,竟然没有变声期少年特有的粗哑刺耳。
季氏也怔住了,她没想到明方大师这里会有客人,并且还是如此超卓的年青公子,不说那通身的行头,就是那低调简朴的服饰也没法粉饰的华丽气质,只怕不是平常人家能教养出来的。
少年挑眉,笑容一如殿外走过的阳光,仿佛照进了民气间,“甚么是恶甚么是善?大师可别拿削发人那套来唬我,我读书虽少,却也不是被人唬大的。”
侍卫应了声是,回身去安排了。
以他现在的年纪,如此冒然盯着一个未出阁的女人看,明显极是失礼。
明方大师端起茶盅悠然喝了一口,神采悠远安好,尘光从他身上走过,只余下光阴静好。
曲潋感觉这少年生得也太好了一些,连气质都是得天独厚,让人无形中对他宽大几分。
曲潋昂首看去,便看到了一个秃顶的俊美帅哥。
明方大师问明白了季氏本日过来的目标,微微一笑,便对那名坐着的少年暖和隧道:“公子请稍等。”
曲潋坐在母切身后的蒲团上。
除了长得都雅外,让人一眼便感觉方外之人应如是。
那少年开口道:“大师请自便。”
华丽之极。
季氏恭恭敬敬地接过,对明方大师谢了又谢,方才带着女儿分开。
季氏不由有些踌躇,不过想到家中的曲沁,很快又果断起来。
明方大师并未起家,对告别的少年道:“我就不留你了,你要记着,诸恶莫作,诸善推行。”
那少年见两人被小沙弥引出去,并未起家,不过却规矩性地朝她们点头请安,唇角微扬的弧度恰到好处,笑容温暖温雅,如同殿外三月温暖的春光,让人只感觉面前一亮,满室生辉。
季氏顿时对这少年高看一眼,只是她因是寡居的身份,平时不是蹲在府中的小佛堂里烧香拜佛,面对的都曲直家的亲眷,极少打仗外人,更不消说一个陌生的少年,一时候有些迟疑,不晓得说甚么,最后干脆甚么都不说。
明方大师悠悠然地笑起来,念了声佛号,方道:“贫僧固然年纪大了,眼睛却不瞎,刚才那小女人,秀其骨,美其姿,确是可贵一见的红颜,年青人啊,可经不住。”
曲潋感觉这少年若不是还未到变声期,就是真的天生丽质,连声音都这般好听。
不过,当那少年转首望过来时,两人都愣了一下。
少年看了眼常州府三月湛蓝明丽的天空,微微眯了下眼睛,温声道:“这事不急。”然后想到了甚么,持续道:“可贵来一趟常州府,你给陈知府递句话,让他来见我。”
曲潋胡思乱想着,跟着母亲入了大殿。
纵使她随母亲来济明寺多次,见过明方大师不知多少回,每次看到那颗秃顶,都感觉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