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0 章[第1页/共4页]

就在火线的不远之处，紫萝花开，富强若云，一阵风过，胡蝶般的花瓣纷繁随风而下，好像空中落下一阵花雨。

“王妃你去那里？你昨日刚晕畴昔――”

她能猜到大长公主偿还鹤笛的一番苦心，料姜毅比她更是清楚。

姜毅看了眼这用布裹着的管状之物，开初似是猜疑，接过后，解开布，当暴露了骨笛，他的手蓦地顿住，定定地望了半晌，倏然抬眼：“此物怎会在你这里？”

马场阔别郡城，是片谷地,四周山岳环抱，非常偏僻，四周只要一些世代居住于此的山民和猎户。除了每隔一两个月有郡官下来巡查，常日极少会有外来之客。

菩珠闭目。

菩珠道：“实在这趟我来，除了出亡，也是另有一事。我这里有一物，属于伯父统统，特地送来，物归原主。”

这一夜，谷中起了大风，时而风声哭泣，时而如同呼号。菩珠卧在小板屋里，听着屋外的大风，朦昏黄胧半睡半醒，耳边似是飘来一阵笛声。

半晌，他伸脱手，指悄悄地抚了下这张血气显得有些不敷的面庞，唤出了她的乳名：“姝姝……”

马卒道：“外头方才来了一人，自称李姓，道是拜访牧监令的。牧监令本日恰外出巡场去了，他便提了你。”

李玄度这才呼出一口气，一把松开他的衣领，命他立即带本身去见她。

她还是那样坐在上面，和他四目相接，远远相望。

李玄度道：“东西就算完整没了，我与父皇的过往，也不会随之灭亡。一件器物罢了，有，天然好，无，也是无妨。”

菩珠便停在了他身后，冷静地等着。

她一下醒来，缩在被下，侧耳聆听，那笛声却又消逝了，只剩一片风声。

他环顾了眼四周。

见他如此，想宿世这二人各自的结局，心中毕竟还是不忍，游移了下，小声隧道：“大将军，我虽不明大长公主之意，但不管如何，料她应是在盼大将军好。余生还长，大将军若能奋发，顾好己身，大长公主心中必是无穷欣喜。”

菩珠未再试图下去了，她一双素手握绳，微微偏脸，睨了他一眼，忽嗤地一声，轻笑出声：“我当日不是打碎了你最贵重的东西吗，你还骂我蠢女。现在你便不恼我了？”

远行跋涉，终究到达起点，见到了她想见的人。她心中冲动非常，唤道：“姜大将军！姜伯父！”

骆保手中抱着一张厚厚的兽皮走了出去，说是姜毅拿来的，叮咛马园地处山谷，夜间酷寒，怕她病了身子弱，送来给她添被。

“他怕有味道，还特地找山民要来了干桂枝，里里外外熏了好几遍方叫我拿来给王妃用。”

没有风，鼻息里有花香，耳边是嗡嗡的翁蝶绕花采蜜之声。春阳暖暖，晒得人昏昏欲睡。

落日沉下了地平线，暮色变得愈发浓厚，姜毅仍然那样立着，很久，转头瞥见了她，立即回身走到她的面前，体贴肠问：“你怎出来了？病好些了吗？”

姜毅对她非常宠嬖。在她住下来养病时，不但每天设法为她弄来各种好吃的给她补身子，过了几天，见她常去马场后的一株老紫萝下晒太阳，亲手给她做了一个秋千架，让她能够在那边玩耍。

李玄度望着，双眸一眨不眨，几近痴了。

她亦不敢问这鹤笛有何前情，说完，只悄悄地望他，见他凝睇动手中之笛，身影仿佛凝固住了，久久还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