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Chapter 122[第4页/共6页]

吴雩拿起刻刀，神情微微恍忽。

吴雩闭上眼睛，深深吸气乃至于胸腔刺痛，然后咬牙抓住把手，用力翻开了门——

“你让人提取了我车身和轮胎里的泥土样本？”

“我承诺非论产生甚么，都必然替你破这个案子。”绑匪被枪杀的雨夜河滩边，吴雩把暴戾的步重华死死抵在警车门上，在他耳畔沙哑道：“我承诺你，我承诺必然替你报仇。”

彭宛死不瞑目标双眼、暴雨夜翻滚燃烧的车辆、从顶楼纵身跃下的张博明、乃至于十年前一遍遍收回却无人应对的求救信号……本相终究在现在拧成一线，铺天盖地吼怒而至。

“喂，吴雩？”手机劈面响起步重华的声音，“你还好吧？如何不说话？”

吴雩心脏狂跳起来，蹲下身望着暗淡中温馨的金属箱，好久后伸脱手，悄悄碰了下暗码按键。

粉衣白裙的年青女人蹲在小树林前，她怀里的小男孩自下而上盯着镜头，满目懵懂，神态紧绷。那稚嫩的目光穿越聚散离乱的光阴与烽火纷飞的时空，与二十多年后的吴雩相互对视，相互瞳孔深处都映出了对方类似的面孔，以及一模一样天生向下的唇角。

落地窗外风雨如晦，客堂里满盈着一股氛围悠长静止不动的味道,厨房台面上还散着一个装满了零食的超市购物袋,点心包装上已经落了薄薄一层灰。书房门敞开着,半混乱的桌面上还散着刻刀、布垫和小聚光灯，统统物品都保持着仆人仓猝分开时，留下的最后一刻景象。

——他车后牌下摆普通溅上的灰尘和泥点，不知甚么时候被擦掉了小半个巴掌大的一块，显得非常洁净。

“……你找人调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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