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1页/共3页]
郑仆射也从圆凳上站了起来,颤巍巍地,声音衰老,“陛下,老臣绝无僭越之心,老臣所说的统统都是为了朝廷好。”
正元帝想的是,李述向来聪敏,有政治目光,又超脱事情以外,或许她提出建议能突破目前的僵局。
正元帝越说越气,“你何必来问朕的意义!朕想让人进门下省,可你就能让人放逐到岭南去。既然这朝堂是郑爱卿你一小我说了算,不如现在就将朕的玉玺拿去,直接在这奏折上盖个章罢!”
一把年纪了,在殿里出点事可不好交代。
可同时……办理御史台的不是别人,恰是兰陵萧家的萧降,萧家也是连绵百余年的世家,跟郑仆射一样,萧降对豪门弃如敝履。就算沈孝进了御史台,只怕在那边的日子也不好过,能不能熬出头还要另说。太子与世家对这个安排必然也很对劲。
说罢就转过身去,想要往府里走。可李炎一伸手就钳住了她的手腕,隔着衣袖几近要将她的手腕捏碎。
只要正八品,品阶虽低但权限却广,监察百官、巡按郡县、纠视刑狱、肃整朝仪,一个低调但有实权的官职,父皇必然会对劲的。
说着李述竟委曲地摇了摇正元帝的袖子,摆出一副小女儿姿势。
郑仆射道,“也不能说没有效,到底选出了几个文章标致的豪门后辈,写诗唱和、修编经籍也是好的。至于做实事,那还是算了。”
听到这四个字,李述便知是今早本身给崔进之的定见已见效了,想来太子下午就给父皇递了折子上去。
李炎怒道,“丢人?我怕甚么丢人,我都要叫你逼到死路上了,我还怕丢人!”
小黄门扶着郑仆射渐渐坐了下来,正元帝怒极反笑,“郑爱卿的意义是,这科举制底子就没有效?提拔/出来的都是废料?”
正元帝公然对李述的发起非常对劲,点了点李述的鼻子,笑道,“你这个瞎猫,倒是能抓住死耗子!郑爱卿感觉如何?”
李炎不耐烦,一把将红螺翻开,上前一步几近要与李述贴上了,他低下头,咬牙切齿,“李述,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对劲?!”
可关中从去冬旱到开春,全大兴城的粮店都被掏空了,户部就算想买粮都买不到粮食;太仓里固然有粮,可那是父皇给边关屯的军饷,一分一毫都动不得。户部穷得叮当响,你让我上哪儿找粮去!到时候发不出粮来,岂不是让朝廷失期于民?”
李炎尚武,人又威武高大,还上过疆场,此时瞪眼着李述真真像是修罗活着。
“以粮代钱,真真是个好主张!你真是给太子出了个好招!永通渠修了三个月了,可民工就是懒懒惰散不爱干活,为甚么?不就是粮价飞升,人为买不了几粒米么!你呢,让太子不要发人为了,直接以口粮代替人为,真是个好主张,那头永通渠必然能修得顺畅,太子在父皇那儿能得脸。
“当初陛下要开科举,老臣就劝止过,现在科举提拔了几小我上来,陛下感觉合座人才济济,可老臣却还是内心嘀咕――今后的朝堂上,莫非就充满着那些只会做文章、只会测验的人吗!”
马儿嘶鸣一声,还未站稳,顿时的人已径直跳了下来。
郑仆射天然也没有甚么定见。萧降但是最重家世的人,谅他沈孝在御史台掀不起甚么风波,再过几年等陛下忘了这小我,再将他一脚踢出都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