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全骰[第3页/共4页]

蛇女与蝎女正在巡场，她们一个扭捏着妖娆的身材游走在各个赌桌之间，一个目光如炬地站在二楼的雕栏边扫视着世人。

四周的妖鬼见了，纷繁取出全数赌本，都跟白姬押一样的。

白姬、元曜、离奴持续在雅室里等着。这一等，就是一个时候。

元曜一听这话，仓猝捂着额头道：“小生头疼得短长，想先归去歇息了。”

白姬笑道：“黄金台只是福地的入口罢了。”

虎头怪瘫软在地上没法坐庄摇骰子，蛇女、蝎女也不敢动，见蝎女、鹰女都不敢动，那些护场的饿鬼道小鬼更不敢动了。

白姬又笑道：“不过，我们来都来了，现在归去也有点早，不以下去赌几把消遣一下吧。”

离奴笑道：“仆人，既然来了，不如赌一把尝尝手气吧。”

离奴道：“这鬼王就爱摆架子！”

元曜只好放弃了打赌的动机，傻傻地在中间看着。

元曜固然不明白，但是感觉赚点买书钱也不是好事，因而摸了摸衣袖，却摸了一个空。

“……”

平康坊，又称为“平康里”，位于长安最繁华热烈的东北部，当时的歌舞艺妓几近全都集合在这里，酒楼、旗亭、戏场，青楼，赌坊遍及。青楼无日夜，入夜闭坊以后，平康坊中还是灯火透明，春意盎然，仿佛一处“乱世不夜天”。

蛇女、蝎女听了白姬第一句话，倒还挺受用，听到第二句，脸都绿了。

白姬点点头，抬步跟上了蛇女的法度。元曜、离奴仓猝跟上了白姬的法度。

元曜觑目望去，那一堆赌客当中有青面獠牙的恶鬼，有兽头蓬尾的妖怪，另有一些身上缠绕紫气的初级地仙，都拿着铜钱唾沫横飞地大声喊着大或小。一局开出，赢家癫狂地大笑，输家低头沮丧地黯然。

白姬笑眯眯地替蛇女蝎女等人得救，道：“大师不要焦急，黄金台信誉如金，断不会赖着赌资不赔，先记在账上就是了。时候还早，不如我们趁热打铁，再赌一局。”

白姬笑道：“轩之之言有理。”

离奴也仓猝取出一吊钱，跟白姬押一样的。

元曜打了一个寒噤，垂下了眼。

白姬沉默不语，但眼神如刀锋。

蛇女、蝎女神采惨白，盗汗直流，正不晓得该如何应对，俄然一个尖细的声音传了过来。

白姬道：“轩之，你细心看看那茶里有甚么。”

“我也押围骰，一。全数。”

“我们蛇本来就没有脚，都是爬着走的。我是蟒蛇，又不是水蛇，腰天然粗一些。”蛇女的脸一阵红一阵白，辩白道。

蛇女冷哼一声，道：“哟，看来你这臭猫是要吵架了！”

蛇女一脸抱愧隧道：“真不美意义，鬼王今晚表情不好，不想见客，白姬大人请回吧。”

元曜细心看去，在灯火当中，那些赌徒的脸有些是人，有些在人脸之下竟模糊暴露飞禽走兽的模样，另有一些本就是虚无的幽灵，在灯烛当中若隐若现。

白姬、元曜、离奴来到一楼的大厅当中，但见大厅当中人与非人熙熙攘攘，沸反盈天，有的在玩樗蒲、有的在玩双陆、有的在玩叶子戏、有的在玩六博戏……

不过，遵循赌场端方，只要有赌客下注，农户是不能不接这场打赌的。如果黄金台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接管白姬的下注，这算是坏了端方，砸了本身的信誉招牌，那今后估计不会再有一个赌客来没有端方没有信誉的黄金台挥金消遣。但是，如果接管这一局，万一白姬又赢了，再加上这些跟风投注的千妖百鬼，以翻一百五十倍的赔法，黄金台三年的利润都不敷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