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离别[第3页/共3页]

“唔，感谢哥哥。”

菰叶嚎啕大哭起来，他一边抽泣，一边喊道：“兄长，快带我回昆仑……”

菰叶点头道：“不，我临时不能归去，我必须先酬谢鬼王的拯救之恩。他病了，玳瑁、夜叉也病了，饿鬼道的统统人都病了，我要治好他们，洗净他们的心灵。”

福地。

白姬只好开口道：“离奴，不得在理。千山，当务之急，我们还是先去福地吧。”

玳瑁见白姬等人来了，迎了过来。

“你自保重，就是最好的酬谢。”鬼王递来一尊酒，道。

鬼王见两只八咫鸦飞走了，刚松了一口气。俄然，夜空中，遥遥传来菰叶的声音：“鬼王，你等我，我归去完成成年礼，然后苦心修炼，等我修得大成，有才气净化天下统统恶时，我还来饿鬼道向你报恩！”

白姬、元曜、离奴、千山跟着夜叉一起颠末诸多宫殿，走到囚禁菰叶的废殿外。千山飞下了白姬肩膀，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衣，清癯孤挺的男人。

菰叶接过酒，一口喝下。他似有千言万语，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倏然化作一只三足乌鸦，振翅飞向夜空。

鬼王不敢看菰叶的眼睛，道：“此去山川万从，你自保重，本座就不远送了。”

元曜也忍不住笑了。离奴高兴，也是一件功德。

千山道：“你治不好他们。我们八咫鸦一族固然有净化民气的才气，但是没有为天下洗尽统统罪过的任务。这个天下充满了恶，我们没体例全数洗净。我们量力而行，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本身应当做的事情。”

元曜作了一揖，道：“我们尽量劝说菰叶回昆仑。”

千山却有点忧愁，大抵是想到它那刚强的弟弟了吧。

菰叶道：“他们只是被恶蒙蔽了心灵，等他们瞥见善，就会晓得恶是多么的可骇与哀思。再说，何为能人所难？我们八咫鸦一族净化民气时，向来没有征得过对方的同意，不是吗？”

白姬、元曜、离奴、千山到达黄金台时，玳瑁正带着蛇女、蝎女、鹰女和一众妖鬼在废墟当中繁忙。

鬼王得知菰叶要走，非常欢畅。菰叶执意再见鬼王一面，鬼王倒也没有推委，他筹办了一壶镜花蜜酿，带领着一众饿鬼出了福地，在第一次遇见菰叶的高坡上，给八咫鸦兄弟饯行。

白姬笑了笑，没有作声。

“也不是弊端的，天下上的对错与善恶一样，都是相对的。起码，如果饿鬼道真被你完整净化，那长安城里每年会少死很多人了。”元曜刚想开口，但他还没说话，离奴却已经忍不住开口了。

玳瑁本来不想接，但又不想当众跟离奴吵起来丢脸，因而不情不肯地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