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尾声[第1页/共2页]

白姬小声道：“我俄然想起索将军家的那只波斯猫了。”

白姬提了一个要求，要这琴的意象兼具禅意与龙。

元曜盗汗。

阿黍挠了一下耳朵，道：“是如许的，比来我相逢了玉盘儿，不由得一见倾慕。”

离奴骂道：“滚！爷再也不信你了，别想再唬爷学马球了！”

两只猫吵成了一团，不管阿黍如何苦苦要求，乃至给离奴跪下，离奴都不承诺插手马球队。

阿黍解释道：“玉盘儿是索元礼将军（3）家的猫，索将军是波斯人，玉盘儿是一只波斯猫，她身形饱满，雍容华贵。我对她一见倾慕……”

白姬趁机向雷尧求琴，雷尧同意了，说会用心斫一具好琴送给白姬，当作替他取下断指戒的酬谢。

白姬、元曜正在闲谈，却听得一阵喧华，一只无尾玉面狸猫一溜烟跑到后院，一只黑猫在前面追打它。

阿黍捧首道：“你这黑炭干吗打人？！”

这具琴是松木所制，琴体是连珠式，通体乌黑，远远看去，如一段老死好久的枯木。但是，靠近了细看，琴身上却有红色蛛网纹，蛛网纹模糊似一条飞龙。琴的龙池上方刻着四字行书：枯木龙吟（1）。

雷尧筹算回嘉州城了。今后今后，雷氏子孙再也不会落空手指了，同时也不再有能增乐律的蛇珠带给他们财产与盛名了。将来，雷氏的兴衰，就看他们本身的天赋予尽力。

白姬附在元曜耳朵边，小声笑道：“我上个月去索将军家插手宴会，瞥见过那只在玩马球的波斯猫，那是一只公猫呀。”

阿黍一见白姬，笑道：“白姬，我来找离奴帮手。”

雷尧一愣，同意了。

白姬迷惑道：“玉盘儿？”

白姬干咳一下，暴露了一丝诡笑。

恰是阿黍和离奴。

元曜觉得白姬会把这枯木龙吟收藏起来，谁知这条贪财的龙妖转手就高价卖给承平公主了。

茶是蜀地的蒙顶甘露，茶色清碧，入口回香。

（《断指戒》完）

白姬笑道：“归心似箭的话，难于上彼苍的险途也是平坦通途。”

白姬道：“是啊，这统统悲剧都因为背信毁诺而起。”

离奴低头沮丧，为了欣喜离奴，白姬、元曜陪它一起对着玉轮奏了一曲《善善摩花》。

那天告别的时候，雷尧神采落寞。

注释：（1）枯木龙吟：唐朝古琴，有考传闻是雷琴，有说不是。此琴曾由闻名琴家汪孟舒收藏。

“无妨，离奴不会插手的，因为它永久不会再信赖阿黍了。”

七天以后。

元曜悄悄地翻了一个白眼。

白姬道：“你找离奴帮甚么忙？”

“啊，这枯木龙吟留在缥缈阁也是束之高阁，蒙尘生灰，不如让它去人间游历，给真正懂琴、爱琴的人收藏赏识吧。”龙妖一边数金子，一边如此辩白道。

东风温暖，阳光亮媚。

这蒙顶甘露是三天前雷尧来缥缈阁告别时，赠送给白姬的。

雷尧笑了笑。

元曜忍不住打断道：“阿黍，你这心也倾得太多了，之前阿谁娄家月娘呢？”

（3）索元礼：胡人，武则天时的苛吏，与来俊臣齐名，被封为游击将军。

“白姬，你笑甚么？”

白姬很欢畅地收下了，笑道：“枯木为禅（2），龙吟在天。雷先生必然费了很多心血在这琴上。”

白姬皱眉道：“产生甚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