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乌鸦[第3页/共3页]

离奴一上午都闷闷不乐，做的早餐也忘了放盐，更没心机去买菜。元曜主动帮离奴去集市买菜，还给它买了一包香鱼干。

白姬笑道：“在这长安月下，人与非人一起伏居。我们尽力地学习人类的糊口体例与他们的七情六欲，但是终是只能学成外相，骨子里一点也不像人类。”

元曜、离奴走了以后，白姬伸了一个懒腰，她拿出了耳朵里塞的棉花，笑道：“哎呀，缥缈阁终究平静了，不如睡一觉吧。”

离奴跟八咫鸦从东二巷子里吵到三条街上，你一言，我一语，话赶话，话绕话，相互都不肯少说一句，很多夜行的非人都停下来围旁观热烈。

张大和张余氏只听得院子里“喵喵喵――”“呱呱呱――”乱做一团，张余氏就叫张大拿扫帚把黑猫和乌鸦撵出去，离奴跟八咫鸦被撵出了张家，在大街上持续吵。

“不。”白姬想了想，喝了一口碧绿的酒，窜改了答案：“应当是爱。民气的话，固然幽微盘曲，百转千回，但终归不是善，就是恶。要学民气，大抵能够依葫芦画瓢。但是，爱，实在是让人难以捉摸，爱像风一样难以形貌，难以捕获，难以让非人来仿照。”

离奴找了一个竹制的水壶，装了一壶冰糖菊花水，筹算骂口渴时喝。离奴又找了两张折叠胡床，让元曜拿着，万一吵累了时，还能够坐着持续骂。白姬还给离奴、元曜一人一把扇子，气候太热，骂累了时，还能扇扇风，消消火。

元曜一愣，道：“去崇化坊做甚么？”

黑猫活力，骂道：“邪物？你这秃了毛的扁嘴鸟，也不睁大鸟眼看看爷是谁？”

白姬醉眼惺忪隧道：“算了，随它去吧。只是吵架罢了，没甚么大事，它吵完了，就返来了。”

白姬的话，一语惊醒梦中猫！

离奴飞奔到张家，翻墙而入，它找到破柴房，偷偷地把米饭和鸡蛋羹放在桌子上。

元曜笑道：“是呢，良宵若此，人与非人都会为这月色而沉浸。”

元曜听完离奴的话，心中感觉好笑，但又不好说离奴，只能劝道：“实在，都是小事，就不要再作此意气之争了。离奴老弟，你就把这件事情忘记吧。小生一会儿去给你买香鱼干。”

元曜感觉不寒而栗，从速转换了话题。

白姬把耳朵塞着，在里间睡午觉。

元曜抱怨白姬，道：“这件事畴昔了也就罢了。都是你，劝离奴老弟学甚么吵架，它都快走火入魔了。”

“非报酬甚么要学人类呢？”

白姬与元曜正在会商爱的题目，一只花喜鹊俄然飞进了缥缈阁，停在了古井旁的桃花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