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蜀国[第3页/共3页]

元曜看不见，他只感觉脚下不像是走在楼梯上，而仿佛是踏在云端，软绵绵的。他不敢展开眼睛看，只搭着白姬的手走。

光臧一抬手，道：“不必了。本国师没表情喝茶，就站在这里说几句话。”

“砰隆――”白姬尚未说完，一个好天轰隆响起，空中俄然闲逛起来，全部缥缈阁也动摇了起来，白姬、元曜二人几近站立不稳。

轻风徐来，青草伏地，白姬和光臧站在天井里，相互对望着。轻风扬起了二人的衣袂，两人的眼神锋利如刀，交叉着多年的恩仇。

光臧也心中一凛，道：“你把玉方舟放在缥缈阁？！莫非你还觉得大大水来了你能反对不成？”

光臧和狮火掉下来时，缥缈阁的闲逛也消逝了，仿佛刚才的统统骚动都是幻觉，统统就像向来没有产生过一样。

白姬问道：“国师不看一眼玉方舟吗？”

元曜问道：“你此次去洛阳到底产生了甚么事？小生感受白姬你仿佛有烦苦衷，有甚么烦苦衷不如说出来，小生固然有力处理，但也可为你分担一二。”

白姬叹了一口气，道：“古蜀国来的大水。”

西市，缥缈阁。

离奴非常活力，又不敢发作，瞥见元曜在喝茶，它直扑上去挠他：“臭书白痴！都是你害爷被扣了人为！爷挠死你！”

白姬打了一个哈哈，笑道：“国师既然来了，就出去喝杯茶吧。离奴，去烧水烹茶。”

里间内，蝶戏牡丹屏风旁，一身白衣的女子正坐在青玉案边如有所思地喝茶，一只满身湿漉漉的黑猫伏在地上哭诉道：“仆人啊，您是不晓得，这日子没法过了！您分开的这几天，书白痴一天到晚都偷懒不干活，整天木头人儿似得杵在那儿看他那狗屁书，碗里的芋头戳一下还动一下呢，他连戳都戳不动。好不轻易让他去干点儿活儿吧，一转头他就没影儿了。如果不是离奴任劳任怨，一天吃得比猫少，干得比狗多，缥缈阁真是撑不下去了！您看，连下雨离奴都不健忘干活儿，连猫毛都淋湿了。那书白痴却连小我影都不见，不晓得跑哪儿偷懒去了，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白姬却俄然笑了，她袅袅行了一礼，道：“本来是国师台端光临，您派人递个帖子，我必然烹茶煮酒，伏地恭候，您何必俄然从天而降，破我结界？叫人瞥见了，还说我用心躲着国师呢。”

光臧没有理睬狻猊，问白姬道：“玉方舟现在在那里？”

春雨已经停了，元曜刚进缥缈阁的大门，就模糊闻声里间有人说话。

白姬愁道：“大部分货色还在洛阳，没心机拿。我先返来了。”

究竟产生了甚么大事？竟然让这条贪财厚利的龙妖连货色都不要了？！

白姬笑道：“本来国师已经晓得了。实在，这事不能怪我，我也是到洛阳了才晓得的。要怪只能怪陶五胡涂，误把玉方舟弄上了岸。”

白姬叹了一口气，道：“一言难尽。总之，没几天安生日子了，拼集着活吧。”

元曜重新去沏了一壶阳羡茶，拿了一碟杏仁酥，一碟蔷薇糕，端到了白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