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绿绮[第2页/共4页]

仆人离席，众来宾也就纷繁散了。

白姬很有兴趣地问道：“他们迁来多久了？现在住在那里？”

白姬坐在元曜中间，正一边喝酒，一边跟承平公主说话。

承平公主道：“我也不清楚。据雷尧说，他们雷氏迁来长安，是为了把雷氏琴发扬光大。”

白姬却仍在坐位上喝酒，仿佛对绿绮琴毫无兴趣。

雷尧手抚绿绮琴，不卑不亢隧道：“司马相如的绿绮琴早已丢失多年，不知所踪。我没有福分见到，但我自小斫琴，见过的古琴很多，也熟读古琴文籍。自汉朝梁銮创出了灵机式，汉朝的琴就多用灵机式制式，绿绮琴也不例外。公主您获得的这一具古琴是仲尼式，不成能是绿绮琴。更何况，有记录说绿绮琴内有铭文‘桐梓合精’。您这琴只要龙池上刻着‘绿绮台’，较着不是汉司马的绿绮琴。”

承平公主有点活力，还要诘问，白姬已经先开口了，她笑道：“雷先内行上的戒指很新奇，我能冒昧问一句它的来源吗？”

听着众来宾的恋慕和奖饰，承平公主非常欢畅。

“假的？”元曜一头雾水，道：“白姬，你都还没瞥见绿绮琴，如何说它是假的？”

白姬道：“本来，是名家呀。不过，蜀中雷氏为甚么来到了长安？”

承平公主道：“也就三五年吧。目前，只来了雷尧和他的叔叔雷全，雷氏其他的人还留在蜀中。他们在怀远坊购置了宅子，深居简出。如果不是有知恋人奉告本公主，本公主都不晓得雷氏来到了长安。”

承平公主笑够了以后，对白姬道：“本公主新得了绿绮琴，一会儿你替我辨别一下真假。”

承平公主道：“他叫雷尧，是蜀中的斫琴名家。雷氏家属世代斫琴，申明远播，畴前朝到现在已经传了四代人了。雷家人斫出的琴，每一具都是能够传世的名品。”

元曜固然不懂琴，但也传闻过绿绮琴的大名，很想开开眼界。他忍不住问道：“公主为何不现在就把绿绮琴拿出来给大师开开眼界？”

承平公主笑道：“祀人，你如何对雷氏这么感兴趣？”

“哦，本来如此。”白姬笑道。

承平公主瞥了一眼元曜，道：“你对这妖缘还真上心。”

白姬喝了一口酒，小声地笑道：“绿绮琴就算了，假的。雷氏嘛，还挺风趣的。”

“这是本公主新得的绿绮琴，相传为汉朝司马相如统统，乃是古名琴，诸位无妨观赏一番。”承平公主炫宝般地大声道。

承平公主笑道：“哈哈，举荐倒是能够，不过本公主都没有求到琴，你一定能求到。他们姓雷的脾气都挺古怪。对于这类传承世代的名匠之家，本公主也不好拿权势来强压，免得一堆碎嘴的人在背后说本公主不懂风雅。这琴只能渐渐求啦。”

承平公主夸耀不了绿绮琴了，但表情倒也不坏，宴会在琴师吹奏的琴曲当中持续停止。

元曜想了想，道：“能够，他们只是比较低调地在发扬光大雷氏琴。”

一众来宾久闻雷氏之名，尽皆哗然。

承平公主向雷尧引见了白姬，笑道：“这位白姬是西市的贩子，她对你的琴很感兴趣，想求一具琴。白姬富甲一方，琴酬方面，你大可漫天要价，不必客气。”

“因为……”白姬刚要答复，承平公主返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一名年青男人。男人约莫二十出头，身形矗立如松，他穿戴一身茶色圆领长袍，脚踏皂靴，额戴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