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阎王[第4页/共5页]

小伴计笑道：“金玉楼的端方，不是高朋，先放百两定金，才气点菜。”

元曜放下卷宗，表情庞大。

白姬笑了，道：“不晓得。不过，必然很风趣。”

恶鬼来神采煞白，跪在地上大哭讨情，但来俊臣不为所动，白姬也只是笑眯眯地望着他。恶鬼来灵机一动，抓着小墨客的袍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叩首，告饶道：“兄台，我知错了，请你饶了我吧……”

“去阎王殿看一看来公子吧。”白姬笑道。

元曜心中非常难受，不能再往里走了。所幸，这时也到了关恶鬼来的囚室。

元曜也就不开口了。

长安城中最富盛名的两座酒楼，一是西市金玉楼，一是东市万珍楼。万珍楼，在千妖百鬼当中被称为“鼠楼”，以各色美食闻名。金玉楼以消耗高贵驰名，被长安城的人们称为“金楼”。

说话之间，白姬等人已经走到了一处朱门府邸以外。元曜昂首望去，只见大门上方的悬匾上书着“来府”两个字。来府的两扇朱门大开着，四名侍卫穿戴整齐地站在门边，仿佛在等候甚么人。

恶鬼来盗汗如雨，说不出话来。

恶鬼来哀嚎着，被侍卫们拖走了。

白姬走向恶鬼来，扫视了一眼四周的浊气，对劲地笑了，道：“这份歹意，足以饲蛇。”

白姬笑道：“来公子是来找来大人做休书证人的，他筹算把我夫君丢进阎王殿，用酷刑问成谋逆之罪，逼我再醮给他。”

元曜苦着脸，不晓得如何下笔。

白姬为元曜夹了一片烤驼峰，笑道：“人生没有比吃更首要的事情了。即便是去阎王殿，也得先吃饱呀。”

恶鬼来坐起家，吃惊而惊骇地望着白姬。

来俊臣喝斥道：“还不快给天使赔罪报歉！”

元曜不寒而栗。他感觉来俊臣对武后的虔诚仿如飞蛾扑火，近乎癫狂。

恶鬼来的脸上血肉恍惚，他的眼睛被剜掉，舌头也被割烂，嘴中鲜血长流。他气味奄奄地趴着，痛苦得浑身抽搐，低声嗟叹。他的身边麇集了很多魑魅魍魉，分食着他的歹意和惊骇。

来俊臣将白姬、元曜迎入来府，奉上好茶，笑着问道：“老夫一不会降妖，二不会除魔，没有甚么才气，不晓得能做甚么？”

白姬没有答复元曜的疑问，只是笑而不语。

元曜表情庞大，感觉恶鬼来有些不幸。

元曜忍不住问道：“被双头蛇生啖，如何能够不死？”

恶鬼来闻言，睁大眼睛，双腿颤栗：“不，我错了，不要把我送进阎王殿……”

白姬就真的不客气了，笑道：“既然来公子宴客，天然是要最贵的了。酒要金谷酒，茶要玉川茶，山珍海味、八畜八珍一样都不能少，各式菜肴挑最贵最珍奇的呈上来。”

“在他踏入缥缈阁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不是游侠任猛，而是侠义的暗影赤髯客了。这二十年，他的本心完整丢失，化为双头蛇怪，吞噬统统生灵。他本想除恶，本身却成了最大的‘恶’。”

元曜忍不住道：“让双头蛇怪扯破，生啖，会死。”

来俊臣一愣，呆在了原地。

“任大哥堕入魔道了吗？”

赤髯客身上血债累累，在各地都做下了很多案子。这些卷宗的时候跨度有三十多年，前十年赤髯客所杀之人都是犯下大恶的奸邪之辈，而厥后，垂垂地，一些罪不至死的人也成了赤髯客的猎物，乃至于一些无辜的人也成了捐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