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金人[第3页/共5页]

白姬将归命砂装入一个小瓷瓶里，盖上了瓶塞。

“嘻嘻。归命砂用多了，当然会归命啊。”

“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

第二天上午，白姬坐在青玉案边喝茶。元曜坐在白姬劈面看书，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谈。

恶鬼来嘲笑：“进了天牢，各种酷刑上身，本公子就不信你不谋反。”

元曜低头俯视着纸人，吃惊得张大了嘴巴。

白姬笑道：“为了避嫌，不得不躲。”

白姬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只见一名穿戴翠绿色锦袍，簪着红玉簪子的青年公子向她走来，青年公子身后还跟着几名满脸横肉的恶奴。

“因为，天后猜到了双头蛇的‘因’在缥缈阁，而我也感觉是时候收‘果’了，就承诺了。”

见美人没有活力，且仿佛成心于他，恶鬼来心花怒放，道：“娘子不要躲嘛，莫非本公子很可骇吗？”

“那么，先去大吃一顿，然后开溜。”白姬笑着发起道。

白姬、元曜正在辩论，金色纸人已经完整被茶水渗入，没法再开口说话，也没法转动了。

元曜吓得仓猝甩手臂，道：“白姬，你又在玩弄小生么？”

“不晓得。”

任猛笑道：“元老弟，前次你如何不辞而别？我喝醉了，一觉醒来，你已经走了。”

元曜转头，双眼不由得睁大，道：“欸，僧舍那里去了？！”

“你也传闻过本公子？看来，本公子在长安很驰名誉嘛。”恶鬼来大笑，他靠近白姬，想一亲芳泽。

白姬笑眯眯地拉着元曜走向后院，道：“肚子好饿。轩之，一起去用饭吧。”

元曜觉得白姬今晚就会去找双头蛇怪，谁知白姬只是坐在月下用小石磨研磨佘夫人送的蛇灵芝。

御史台天牢是来俊臣用残暴的科罚收罗无辜，假造罪行的处所，也是统统人的恶梦，出来的人，有去无回，九死平生。即便是无辜的人，也会在各种血腥残暴的科罚之下招认罪行，求得灭亡来摆脱。因为御史台天牢是一处堪比人间活天国的存在，人们称其为“阎王殿”。

白姬、元曜分开常安坊，去往布政坊。据白姬说，他们要去拜访的人住在布政坊，他们要去他家里拜见。

恶鬼来怪腔怪调的声音，配上他鄙陋的笑容，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轩之，一起出去吧。”白姬笑吟吟隧道。

恶鬼来带着恶奴走过期，大街上的行人纷繁避开，怕被他和他的恶奴们寻倒霉。

“除甚么不首要，关头是要在伤害中熬炼勇气。”

恶鬼来摇着红色折扇，色迷迷地望着白姬，故作风雅地持续调笑：“娘子独立石桥，如花似玉，令人堪怜。想必你家夫君已经另结新欢，不如和本公子去做神仙鸳鸯？”

恶鬼来对白姬道：“娘子不必悲伤，今后你就跟着本公子，本公子必然会疼惜你。”

恶鬼来奸笑道：“没甚么事理，本公子看你不扎眼。不，有事理，你勾搭江洋悍贼，企图谋反，本公子把你抓进御史台，让伯父用酷刑细细拷问。”

金色纸人垂垂被茶水渗入，又开口反复道：“天后有召，速入大明宫。”

白姬眼中闪过一抹幽森的寒光，笑道：“哎呀，本来是大名鼎鼎的来公子！”

白姬眸子一转，以袖掩面，道：“却不知公子贵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