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蛇佛[第1页/共2页]

“他们？”

“无妨。我这儿有归命砂，即便身材被扯破成碎片，只要灵魂尚未踏入幽冥，他们就不会死，能够任由你摆布。”

“嗯，在哀嚎的是来大人和来公子，大抵是佘夫人在折磨他们。”

两道巨影狠恶缠斗，黑云涌浪，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有巨物轰然倒地的声音传来，暗中的旋涡安静下来。

白姬眸子一转，笑了：“或许，这是夜莺们在唱新曲子。”

“还不到时候。轩之放心，他们不会死。”

“这……这……”

白姬淡淡一笑，道：“来的不是双头蛇。”

“轩之，任何时候，都要有一颗赏识美，享用美的心。”

大蛇发明了白姬和小墨客，口吐人语，是佘夫人的声音：“白姬，您又在夜行了。这是要去哪儿？”

白姬转头望向常安坊，笑而不语。

大蛇信赖了白姬，嘶嘶地走了。

白姬从衣袖中拿出归命砂，抛给大蛇。

那黑影尚未出来，但从地上投下的影子来看，是一条庞大的蛇形植物。

大蛇一摆尾，用尾尖接了。

白姬笑了，“绝无虚言。”

大蛇回望了一眼尾巴上拎的人尸，道：“这些不是妾身的食品，您说双头蛇怪嗜‘恶’，妾身特地物色了这些恶人，用他们的血尸来勾引蛇怪呈现。可惜，妾身夜夜浪荡，都没引出那条蛇怪。”

月圆如镜，阒静无人的大街上，没有马夫的车笔挺地行走着，偶尔转一个弯，去往目标地。

白姬将一辆马车派去接来俊臣叔侄，一辆本身和元曜乘坐出行。

“白姬，我们去哪儿？”小墨客不安隧道。

元曜一惊，道：“白姬，是不是有谁在惨叫？”

“谁？谁呈现了？！！”元曜惊道。

在经太长命坊时，从延福坊和崇贤坊之间的街上俄然缓缓行出一道黑影。

“佘夫人也吃非人呀。并且，找到双头蛇怪是佘夫人的欲望，我这么做，也是满足它的欲望。”

月上柳梢，夏虫微鸣。

“不对，是惨叫。”小墨客严峻隧道。

白姬笑道：“笑容，代表欢畅。”

白姬淡淡一笑，道：“人死如灯灭，不管是善人，还是恶人，死了都只是一具腐朽的皮郛。双头蛇怪喜食恶人活肝，对死人兴趣不大。”

白姬笑着拉元曜坐下，并肩弄月。

元曜也转头望向常安坊，不晓得是不是错觉，常安坊的暗中比别处更稠密，暗中仿佛固结成了固体，让人产生喘不过气的压抑感。

“佘夫人会去替我们引出双头蛇怪，我们省了一件事，我当然欢畅。并且，二蛇相斗，有好戏看了。”

“那么，妾身重新再去找几个活的。归正这世道恶人多，不难找。”

大蛇深思了一下，道：“白姬，您今晚夜行的启事莫非也和双头蛇怪有关？”

石桥之下，水波澹澹，倒映着一轮明月。

白姬望着大蛇逐步远去的身影，滑头地笑了。

“随便转转罢了。”白姬望了一眼佘夫人拎的尸身，以袖掩面，道：“夫人彻夜真是好胃口，打猎了这么多食品。”

白姬不觉得意隧道：“那是夜莺的歌声。”

元曜吓了一跳，惊呼道：“白……白姬，双头蛇怪呈现了！！”

白姬眸子一转，笑道：“夫人，您不必去找了。据我所知，有两个大恶人正在向常安坊的佛隐寺而去，您去拿他们做饵，必然能勾引双头蛇怪呈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