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东皇[第2页/共4页]

在星浮槎上，白姬吃下一个水月之精，才从东皇太一的歌声形成的伤害中规复了元气。

光臧道：“甚么意义？”

元曜也仓猝行了一礼。

云中君、白姬、元曜走过浮桥，穿越重重华丽的宫殿，来到了望春台。望春台上，桃花夭，杏花闹，海棠红姿娇。

云中君走向东皇太一，站在他的身边，对他低声说了一句甚么。

元曜低头一看，果盘非常粗陋，就只放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青桃子，两枚乌紫色的小枣。水酒也只要一杯，微绿色的酒液中浮着三枚白莲子。

白姬笑道：“高效力做事，一贯是我的风俗。”

白姬没有推让，笑道：“东皇太一太客气了。”

元曜感到很奇特，白姬为甚么不肯意听东皇太一唱歌？从刚才起，东皇太一就只和云中君低声说话，不晓得他的声音是如何的？

白姬向东皇太一行了一礼，道：“龙祀人拜见东皇。”

“既然轩之不喜好，那我就替轩之吃了吧。”白姬毫不介怀，拿起元曜吃过的桃子，几口就吃下了肚子。

元曜不明白白姬想做甚么，但还是伸出了手。

东皇太一五音不全，声如裂帛。他收回鸟普通的嘶鸣，声音时高时低，固然有韵律节拍，但却不晓得在唱甚么。他的声音最高处像是女子在凄厉地哀嚎，而最低处又像是谁的指甲在铁门上来回地刮动。

一轮小小的明月闪现在元曜手心上，冰清而皓洁。

“砰——”木案上的酒杯俄然被东皇太一的歌声爆裂。

光臧看出元曜的担忧，豁达地笑道：“墨客，不必为本国师担忧，本国师一贯吉人自有天佑，龙妖带本国师去喝了银河绝顶的水就没事了，哈哈哈——”

元曜拿起桃子，咬了一小口。桃子没有甚么甜味，另有一丝酸苦，还不如阿绯结的桃子苦涩多汁。元曜冷静地放下桃子，不想再吃了。他又尝了一个枣，过分甜腻了，还带着一股奇特的药味。

白姬蓦地僵住了。她笑着推让，道：“东皇的歌声美如天籁，我只是下界的一个微不敷道的妖，不敢聆听仙音，听了恐折寿。”

光臧道：“去银河的绝顶干甚么？”

白姬道：“救你。”

元曜盗汗，这条懒惰到无可救药的龙妖它如何扯谎都不脸红？！

元曜一边喝酒，一边听仙乐，表情很愉悦。

白姬强撑着听着，她的嘴角微微抽搐，缓缓蜿蜒下一道幽蓝的龙血。

云中君对白姬笑道：“东皇太一必然是想感激龙王。请不要推让。”

元曜再也受不了了，他惨叫一声，晕死畴昔。

元曜感觉明月太美，舍不得吃掉，道：“太美了，小生不忍心吃。”

白姬将明珠挂在元曜的颈上，笑道：“舍不得吃掉，那就佩带着，也能够益气养身。”

一阵风吹过，元曜衣袂翻飞，因为之前睡觉的原因，他的发髻也疏松了，长发飞扬。

光臧道：“不消再费事龙妖了，一点儿小伤，本国师撑得住。”

云中君却非常赏识东皇太一的歌声，他沉醉地听着，极其享用。

白姬以袖掩面，道：“天虚丹的服从是以调和体内的阴阳之气来延寿。国师一口气吃了三枚，打乱了体内的阴阳，后遗症恐怕是会由男人变成女人。”

白姬拔开琉璃小瓶的瓶塞，在元曜手上倒出一个水月之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