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诀别[第6页/共7页]

“你们说甚么？我夫君……他已经死了？！”

裴先眼尖反应快，从速伸手扶住了堂妹。

离奴望着鱼缸中的月眉蝶鱼，泪如雨下。

未几时，刘章与裴玉娘佳耦相携走了出去。刘章瞥见白姬与元曜，略微有些震惊，但他很快平复下来。他没有瞥见站着墙角暗影处的三个强盗的幽灵，也没有瞥见他们盯着他的眼神充满了痛恨与气愤。

在白姬丢龟甲占卜时，应白姬的要求，裴先早已派人前去请刘章佳耦了。

三个强盗的幽灵在黑暗中浮出，向刘章走来。

三个强盗怜悯地望着相思鸟，道：“刘章三年前已经被我们杀死了，他的老仆和书童也杀了。”

翠娘在元曜的肩膀上站着，呆若木鸡。

马四气愤隧道：“我做够强盗了！我不想再提心吊胆地流亡，不想再命悬一线，刀头舔血。我想行走在阳光下，有爱人伴随。繁华繁华算甚么？我不奇怪，我只但愿有挚爱之人相伴。不管是谁，想分开我和玉娘，我都会杀了他！”

元曜听不下去了，为翠娘忿忿不平，痛骂刘章：“哪有这模样的事理？！既然结为佳耦，就该一世相守，不离不弃。刘大人始乱终弃，丢弃荆布之妻，不但不认错，不为本身的行动感到耻辱，还把背弃老婆的事情说得那么理直气壮？！刘大人真是丢读书人的脸！”

他出世贫寒，刻苦读书。他赶上了此生挚爱，与她一起面对重重停滞，终立室属。他们相亲相爱，敦睦完竣。他接到调令，单独去长安，超越千山万水，却命途多舛，被强盗杀死。临死之时，他仍旧牵念千里以外的她，不能割舍。

三年前，四个强盗在荒漠打劫去长安到差的刘章，因为刘章不畏险恶，奋力抵挡，他们杀死了刘章和他的老仆。强盗们留下了年幼的书童，筹算卖了他换钱。

裴先叫下人来收殓了马四的尸身，又送裴玉娘去小裴府，以及向裴宣钰奉告事情原委。

离奴笑道：“阿黍，快尝尝，海鱼比河鱼更鲜美呢！”

相思鸟妖闻声刘章的声音，一刹时安静了下来。它睁着失明的眼眸，不成置信地望着刘章，道：“你说甚么？”

裴先道：“月眉蝶鱼？是不是一条黄绿黑相间的小海鱼？”

裴先支吾了一下，才道：“这个，不消去了。阿谁，鱼已经死了。”

离奴道：“甚么小蝶？这不过是一条月眉蝶鱼。书白痴说得很对，我是猫，是吃鱼的，以是我跟鱼的缘分与相思只能以吃来维系。我喜好小蝶，以是我要吃了它。吃了以后，小蝶就永久跟我在一起了。”

白姬、元曜回过神来，大厅中还是剑拔弩张。翠娘和刘章化鸟飞走以后，马四和三个强盗的幽灵仍在对峙。

相思鸟啼音委宛：“是我夫君吗？”

百年何归，长生不离。

刘章和顺隧道：“我说，我来接你了。翠娘，是我，我是你夫君，我刚刚才想起统统。”

马四的尸身悄悄地躺在血泊中。

阿黍没有听清，还在笑道：“黑炭，祝你们相亲相爱，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