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夜客[第1页/共5页]

白姬的金眸中另有醉意，笑道：“离奴，你说话的口气如何像轩之？”

黑猫胡子抖了抖，想要辩驳，但终是没有作声。

元曜对正在吃点心的黑猫看了一眼，他思疑是它偷吃了，或者抛弃了。因为，离奴一向感觉柜台上只能放它的香鱼干，不能放元曜的东西。

黑猫侧头，对元曜道：“书白痴，从速去拿醒酒石来。”

元曜很活力，不睬白姬。

白姬道，“但是，我还想跳舞……”

“老身明白。”黄盈盈接过白姬的话，云淡风轻隧道：“在你面前，老身也就不化虚形相见了。”

白姬还是拎着黑猫，笑了，“轩之，你不活力了？”

盈盈非常悔怨，她一向喜好玉郎，对他提出刻薄的前提，也只是为了让他们的爱情更加浪漫和坚毅。但是，没有想到，玉郎竟一去不复返。他是在阎浮图中被恶鬼杀死了？还是他没有去阎浮图，而远走高飞了？

黄盈盈见元曜吃惊，勉强笑了笑，开口道：“奴家得了这痨病，已经很多年了。眼看着，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也不晓得哪天就去了。”

阎浮图位于长安南郊的一座峡谷中，这里是天国道⒃与人间的交界处。天国道中的恶鬼占有于此，行人、走兽、飞鸟一旦误入此中，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阎浮图四周周遭数里，荒无火食，一片死寂。天国道中的狱鬼的血落在地上，就化作了鬼血石。因为狱鬼们会相互残杀，阎浮图中乃至四周到处都是鬼血石。玉郎只要走到阎浮图四周，便能够捡到鬼血石，并无太大的伤害。关头，是他敢不敢去。这是盈盈对他的磨练。

元曜走向后院，道：“盈盈女人请随小生来，白姬在后院。”

老妪刚强隧道：“奴家固然明白这个事理，但是还是想见一面。这是奴家的欲望，临死前的欲望……咳咳咳……”

白姬回过甚，捧着元曜的脸看，迷惑隧道：“咦，如何有两个轩之？”

一阵夜风吹来，黄盈盈又以手帕掩唇，狠恶地咳嗽起来：“咳咳，咳咳咳－－”

玉郎去了，但是再也没有返来。

元曜忍不住道：“如果那位玉郎已经死亡在阎浮图了，你如何能见到它？”

白姬道：“来世缥缈，不成追随，你也明白这个事理。如果玉郎已经转世，它的来世一定记得你，一定记得阿谁承诺，它也有新的人生，你见到了又如何？”

元曜松了一口气，道：“叨教，有甚么事吗？”

“那太好了！咳咳，咳咳咳……”黄盈盈喜极而泣，因为情感俄然变得冲动，她又咳嗽了起来。

这条龙妖喝醉了酒，竟然就不认得人了。

元曜一边吃葡萄，一边道：“没有‘因果’，你也不必跟酒过不去。对了，今天下午，丹阳给小生带了一些江州的糕点，小生放在柜台上，等擦完地板返来，如何就不见了呢？”

好久之前，某一年春季，在长安西郊的山岭里，有两只黄鼠狼相遇了，它们一见锺情，互生倾慕。这两只黄鼠狼，一只叫玉郎，一只叫盈盈。玉郎带了丰富的聘礼上门，向盈盈蜜斯求亲。

⒂天国道：六道循环中此中一道。在六道当中，以天国道之痛苦为最甚。“天国道”只是一个统称，实在它可被细分为八大热天国、八大寒天国、近边天国及孤傲天国四大部分。天国道的众生，并不由母胎所出，也不是因卵而出，而是化生而出。在八大热天国中的众生，受着各式百般的大苦。在有些热狱中，众生会相互砍杀，但却不会死去，只能经年累月地忍耐着不竭被殛毙的痛苦，完整没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