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空色[第2页/共4页]

第二天早上，离奴醒来时，瞥见正在本身的被子里呼呼大睡，还流着口水的元曜，气得胡子颤栗。它伸出锋利的爪子，狠狠地挠向小墨客：“臭书白痴！你甚么时候睡出去了？！别把口水滴在爷的被子上！”

韦彦一展折扇，皱眉道：“白姬真是刻薄，即便轩之你卖身为奴了，她也不能整天使唤你，一天假也不给你吧？”

韦彦笑道：“喂，白姬，甚么少女的肌肤，禅师是削发人。再说，禅师要买的是能够写出字的砚台，不是写出的字永不退色的砚台。”

“定慧等持，意中清净。”

这个说：“嘻嘻，今后缥缈阁中真的会有很多小书呆和小小书呆吗？”

离奴笑道：“仆人在后院，我这就去请她来。韦公子和怀秀禅师请先随便看看。”

青衣女子“扑哧”笑了，她挑起元曜的下巴，伸舌舔了舔唇，“公子你真敬爱，奴家真想一口吃了你……”

谁？谁在他前面？是白姬吗？

墨客恰是元曜，他明天去韦府送韦彦定下的西域秘香，韦彦正要去芙蓉园赏花，就硬拉了他一起来。

里间的寝具上，一只黑猫四脚朝天，翻着肚皮睡得正苦涩。

“修心不二，则天去私⑦。”

离奴伸出粉红的舌头，舔了舔嘴唇，道：“小书白痴和小小书白痴必然比书白痴甘旨。”

曲江。芙蓉园。

大厅中月光如水，非常温馨，青衣女鬼已经不见了。

“怀秀？阿谁长安城中最有德行的年青和尚？”白姬走畴昔，旁观怀秀的墨宝。

元曜缓缓回过甚去，两瓣饱满的红唇贴在了他的耳边，吐气芳香如兰。

元曜奇特隧道：“咦，你如何晓得？”

明天，缥缈阁中的买卖又非常冷僻。白姬在后院晒太阳，离奴倚在柜台后吃鱼干，元曜拿着鸡毛掸子给古玩掸灰。

怀秀道：“阿弥陀佛，那贫僧就先试一试吧。如果能够写出经、文，贫僧就买下这方端砚了。”

⑥则天去私：遵循天理，去掉私心。

“咳咳，轩之，以人类的寿命算来，你的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不如，你就和昨晚见到的竹夫人结婚吧？她必然很喜好你。”

“是啊，如何？小生感觉他的字看起来有一种超尘脱俗的意境，想来也是一名超尘脱俗的人。”

仲春时节，薰风如沐，曲江干有很多游人在踏青赏花。一座八角小巧亭中，几名华衣公子正在吟诗品花，谈笑风生。

元曜堕泪。

元曜挠头，道：“长得很美，穿戴一身青色的衣裳。”

夜深人静，元曜躺在寝具中，迷含混糊地做梦。

黑猫迷含混糊隧道：“不准吃书白痴……”

韦彦喝了一口杯中的美酒，笑着对元曜道：“轩之，面前的风景这么美，你如何唉声感喟？”

“唔，没事。白姬，丹阳带着怀秀禅师来了，请你去前厅，怀秀禅师想买一方好砚。”

元曜小声隧道：“小恐怕归去今后挨骂。”

怀秀道：“阿弥陀佛，贫僧在为七天后的无遮大会做筹办，想誊写一份《妙法莲华经》供佛。但是，不晓得为甚么，贫僧不管用甚么砚台来磨墨，老是写不出字。羊毫蘸上墨汁后，写在纸上，就变成了水。水干了以后，了无陈迹。大师都说这是妖魅在作怪，但是贫僧念佛祓邪以后，还是写不出经、文。眼看，无遮大会就要开端了，贫僧很焦急。听韦施主说，缥缈阁中货卖各种奇珍奇宝，贫僧就来寻一方能够写出经、文的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