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忘川[第3页/共3页]

“这是忘川。彻夜天尸东遮，荧惑守心，忘川现于鬼门以外，是百年难见的事情。记着，不要看忘川河底，不要沾忘川的水，不然就会沉入幽冥，再不能回人间。”

“唔。好。”小墨客不敢不去。固然，他感觉鬼门、忘川之类，不是合适人看的东西。

元曜觉得白姬又要他爬墙，昂首望了望数丈高的城墙，连连摆手道：“这一次，打死小生，小生也爬不上去了。”

“轩之，不要看河底，会被摄去灵魂。”白姬扶住了元曜。

竟然倒满了一杯？！

浮舟顺着忘川飘下，孩子们站在舟上鼓掌唱着儿歌：“曼珠沙，曼珠沙，那个幽魂不归家？坟头婴灵歌声远，提灯引魂鬼域下。”

“咯咯－－”

酒壶很精美，不过七寸高，元曜悄悄感觉狐狸一家子真吝啬，这一点酒能够倒满一杯么？

白姬昂首望了一眼星空，银河清浅，天星如棋。

“这是甚么河？小生如何不记得通化门外有这么一条河？”

元曜将酒递给白姬。

元曜感觉，婴鬼的眼神有些哀痛和孤单。

“白姬，你一向说要把童尸高价卖给丹阳，但是彻夜却把小鬼们渡往此岸。实在，你也是一个心肠仁慈的好人。”元曜感慨道。

“你倒倒看。”白姬笑道。

白姬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珠。

元曜背着承担，哭丧着脸道：“去甚么鬼门，看甚么忘川也就罢了，为甚么要背着尸身去？”

小狐狸怯生生隧道：“家父说，愧蒙白姬厚礼相赠，山野人家寒微鄙陋，没有拿得脱手的宝贝回赠，唯有藏了几坛水酒，还可见人。望白姬不要嫌弃，收下薄礼。”

“此岸。”

白姬笑道：“如此，替我谢过九尾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