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红衣[第1页/共6页]

白姬浅品了一口玛瑙杯中的美酒，笑了笑，道：“梦中说梦啊，简朴来讲，就是你我在此说梦。好了，不要再管梦的题目了。春日宴中，该当品乐赏舞，不要因为谈玄，就错过了面前的实在。”

意娘叹了一口气，道：“妾身与武郎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长大后结为佳耦，也是恩爱无间，我们发誓存亡不离，相惜到鬓白。但是，妾身福薄命浅，先他而去。世人都说人鬼殊途，身故缘尽，但是妾身不信，他也不舍。妾身不饮孟婆汤，不过何如桥，守着这副残骨与他缠绵相守了七年。如果能够，妾身和武郎都情愿永久如此。但是，现在，这副残骨大限已到，即将归尘归土。妾身盘桓人间七年，已经不能入循环道，这副残骨一旦归尘，妾身的灵魂将无处能够依托，也没法归地府，等候妾身的将是灰飞烟灭，永堕虚无。唯有返魂香，才气让妾身返魂重生，免除魂销魄散之劫，更能实施当年的承诺，与武郎相惜鬓白。”

元曜苦着脸，端酒走向后院。

“白姬，刚才来了一名名叫意娘的女客人，她说与你有约，正在内里等待。”

元曜正在懵懂中，离奴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双手叉腰，凶巴巴隧道：“到处找你都找不到，本来是溜到后院来偷懒了！喂，书白痴，鱼买返来了吗？”

你昨晚溜去了那里，如何摔折了腿，我那里晓得？关我甚么事？元曜心中委曲，但却不敢违逆，只得讷讷道：“好吧，但是要买些甚么菜呢？”

黑猫被摔了出去，“砰”的一声，如麻袋砸地。

白姬笑道：“正说到您和武将军的旧事。”

“哦，好。”元曜乖乖地承诺，放下鸡毛掸子，接过了托盘。

元曜不敢接，更不敢不接，终是硬着头皮接了：“唔，感谢。”

“是。”

元曜一向不敢看意娘，只是埋头走路。待对劲娘出门，他才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走好。”

“白姬，我们去那里？”

元曜一怔，她这般盛妆华容，莫非是要去那里赴宴？但是这深更半夜，哪家会开宴会？

“可可……是是是……”元曜惊魂不决，牙齿发颤，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姬抚额：“……”

“白姬，你这般盛装，倒像是去赴宴，而不像是去上坟啊！”

“好。”小墨客欢畅隧道。

元曜心中奇特，如何枕在它身上睡着了？白姬呢？春日宴呢？

意娘迷惑隧道：“您要的东西究竟是甚么？至今为止，您并未奉告我们您想要甚么。”

“小生会规矩欢迎，毫不会失了礼数。”

白姬瞥见元曜，笑道：“轩之，你来得恰好。漫漫午后，无以消磨，大师就停止了一场春日宴。来，来，一起来品乐赏舞。”

白姬笑了，道：“我要的东西，机会一到，我自会拿走。”

“妾身颜陋，惊吓了公子，这盏青灯就送给公子，觉得赔罪吧。”

白姬淡淡隧道：“轩之，如此大喊小叫，实在是有失礼数。”

元曜怕野猫又爬出去，关死了轩窗。

元曜感到头下毛茸茸的，软软的，侧目望去，恰好对上了一双棕色的眸子。元曜吓得翻身而起，才发明那是一只西域的褐色卷毛狗，恰是豢养在后院筹办货卖的宠物。

元曜一下子愣住。莫非，刚才的一实在在是一场梦境？没有夜客来访，没有红衣枯骨，没有返魂香？但是，手中的青灯却奉告他统统不是梦，刚才确切有一架枯骨来缥缈阁中买走了返魂香。但是，他定睛一看去，手中那里有甚么青灯？明显是一朵青色睡莲，花瓣层叠，犹带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