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燃灯[第1页/共5页]

“你本身也是龙，你张嘴衔着龙珠不就好了，干吗要小生提心吊胆地穿戴龙袍到处走！”当然，这句话，小墨客是不敢说出口的。

八名金刚看清了“准出”二字，面面相觑。

麒麟瞥见白姬，道：“本来是白姬。”

“怀秀禅师很风趣。”白姬诡笑。

“呃，对不起。”元曜报歉。

金炉不竭千年火，玉盏长明万载灯。西方的神龛上供奉着一尊燃灯佛，宝相寂静，神采慈悲。燃灯佛的掌心中托着一枚青色的珠子，光彩流转，熠熠生辉。

白姬举步走进寺中，元曜仓猝跟上。

“喂，小子，你是谁？如何穿戴太宗的龙袍？”一个雄浑朴素的声音俄然响起。

“那你如何取走它？”元曜缩回了手，问道。白姬彻夜来青龙寺就是为了取走地龙珠，如果不能碰，她如何取走它？

因为夏夜天热，禅房的窗户没有关上，元曜探头往里一看，脸垂垂涨得通红。

四周刹时温馨了下来，壁画上的佛陀、菩萨、罗汉、圣僧、揭谛、比丘、优婆夷、优婆塞立即闭了嘴，噤若寒蝉。

“地龙珠是非人界的宝贝，人界很少有人晓得它的代价。明天，青龙寺的和尚会发明佛像手上少了一颗珠子，但也只会当作妖孽作怪，或者佛祖显灵，以招揽更多的香客，不会去报案。”

元曜吓得躲在了白姬身后。

“怀秀禅师只是一时被竹夫人利诱了。”元曜道。他想起之前在缥缈阁，竹夫人也曾现身引诱他，但他因为惊骇，跑去和离奴一起睡了。

元曜将系了头发的纸人递给白姬，白姬将两个纸人放在唇边，吹了一口气。

“好了。轩之，走吧。”白姬高兴隧道。

“啊，是怀秀禅师的字呢！”

“那好，老夫在此等你们。”麒麟道。

白姬滑头地笑了：“燃灯佛已经寂灭了十劫⑩了，如何会来向我索还？地龙珠名义上是燃灯佛的，实际上倒是无主的东西，得者居之。”

麒麟停在青龙寺前，悄无声气。

月光清澈，冷风习习，一排排木质的书架上堆满了泛黄的经卷，氛围中模糊浮动着墨香。

“那是燃灯佛的宝贝，如何能被妖孽拿走？”

白姬以袖掩唇，道：“您是半神，这如何美意义。”

“怀秀禅师是青龙寺的主持，他都准入了，我们仿佛没有来由禁止……”

弦月横空，街衢沉寂。

白姬带着元曜分开。

麒麟瞪着元曜，活力隧道：“喂，小子，你踩痛老夫了！”

麒麟大怒，转头朝小墨客喷火，“痛死了！臭小子，你想把老夫的鳞甲都抠掉吗？！”

白姬嘻嘻地笑，“走吧，轩之，时候不早了，该归去了。”

元曜觉得是巡查的禁军，吓得仓猝躲到了石兽背后。

两个纸人落地，变成了两个没有五官的人。从他们的身形，服饰上看，一个是白姬，一个是元曜。

禅房中，灯火下，一男一女两个赤、裸的人正四肢交缠，狠恶地交欢。男人是怀秀，女子妖娆美艳，恰是竹夫人。

白姬诡笑，“你不怕被它吃了的话，就去叫吧。”

白姬和元曜走出了缥缈阁，走出了巷子，来到了街上。

“可爱的妖孽，不敬佛祖，必然会下天国。”

元曜道：“小生感受，藏经阁里仿佛有了不得的东西。”

走了一会儿，元曜问道：“白姬，我们要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