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燃灯[第1页/共5页]

“啊，是怀秀禅师的字呢！”

元曜尚未靠近禅房，耳边已经传来了奇特的声音。衣衫窸窣作响声，男人粗重的喘气声，嗟叹声稠浊在一起，在这深夜的寺院入耳来，格外诡异。

白姬举步走进寺中，元曜仓猝跟上。

白姬没有答复元曜，她双手合十，向燃灯佛拜了三拜。然后，她双手结了一个法印，虚托着龙珠缓缓上升。

白姬以袖掩唇，笑了：“我正要去青龙寺，无法路途悠远……”

白姬带着元曜分开。

“甚么风趣？”元曜侧过了头，问白姬。

“可爱的妖孽，不敬佛祖，必然会下天国。”

两个纸人落地，变成了两个没有五官的人。从他们的身形，服饰上看，一个是白姬，一个是元曜。

麒麟停在青龙寺前，悄无声气。

……

“呃！”元曜向后跳开，倒吸了一口冷气。他靠着的麒麟石像如何活了？

白姬掩唇笑了，“轩之，你都穿戴龙袍了，反正也洗不清了，就不要再担忧了。不过，青龙寺确切太远了，走去的话，返来时天就该亮了。”

“是怀秀禅师的手迹。”

“好吵！”白姬皱眉。

青龙寺大门紧闭，元曜正担忧白姬又要他翻墙，白姬已经从衣袖中拿出了两个纸人，她将此中的一个递给元曜，“轩之，系一根头发在纸人上。”

白姬、元曜按原路退回。在颠末二楼和一楼的壁画时，元曜又闻声佛陀、菩萨、罗汉、圣僧、揭谛、比丘、优婆夷、优婆塞的窃保私语：

“青龙寺。”白姬道。

“哦，好。”元曜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仓猝跟上。

“怀秀禅师是青龙寺的主持，他都准入了，我们仿佛没有来由禁止……”

元曜低头望去，与之前的图纹分歧，之前杜口的螭龙现在微微张口，口中多了一颗青色的龙珠。

元曜觉得是巡查的禁军，吓得仓猝躲到了石兽背后。

“你固然能够出去，但却不能出去！”

白姬说话的同时，已经和元曜走到了藏经阁的正门前。

俄然，黑暗中模糊收回几道金光，八名金刚闪现出身形，他们魁伟高大，神采严肃，手持金杵、禅杖等法器。为首的一名金刚雷声道：“那里来的妖鬼，竟敢夜闯青龙寺？！！”

白姬顺着阴暗的长廊飘了畴昔，有些猎奇隧道：“这么晚了，怀秀禅师还没睡，不晓得在干甚么。”

八名金刚看清了纸上的两个字：准入。

白姬笑吟吟地走向八名金刚罗汉，从衣袖中拿出一张纸，道：“诸位金刚菩萨，我不是夜闯，而是受青龙寺的怀秀主持聘请而来。”

“那你如何取走它？”元曜缩回了手，问道。白姬彻夜来青龙寺就是为了取走地龙珠，如果不能碰，她如何取走它？

金炉不竭千年火，玉盏长明万载灯。西方的神龛上供奉着一尊燃灯佛，宝相寂静，神采慈悲。燃灯佛的掌心中托着一枚青色的珠子，光彩流转，熠熠生辉。

八名金刚看清了“准出”二字，面面相觑。

白姬笑了，“无妨，我能出来。”

白姬滑头地笑了：“燃灯佛已经寂灭了十劫⑩了，如何会来向我索还？地龙珠名义上是燃灯佛的，实际上倒是无主的东西，得者居之。”

八名金刚筹议以后，分立两边，让出了一条门路。

“看来，只能让她走了。”

麒麟对白姬道：“你来青龙寺，必然是为了藏经阁中的地龙珠吧？青龙寺中不但有佛陀的结界，藏经阁中另有八大金刚看管，反对千妖百鬼入侵取地龙珠。妖术强大如你，恐怕也进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