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灯[第6页/共7页]

“那就一起去吧。”

韦彦、元曜出了韦府，步行去西市。

元曜心中非常奇特。

元曜摸索着问道：“小生必须在缥缈阁中待一辈子吗？”

趁元曜不重视，韦彦将写有元曜名字的纸藏入了袖中。

元曜心中奇特，但还是点头：“晓得了。”

元曜在缥缈阁中待得越久，越感觉此处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氛围。

元曜正睡得迷含混糊，俄然有拍门声传入耳际：“笃笃－－”

一名红衣女子提着青灯，悄悄地站立在门口。她满身高低都罩在连头大氅中，看不清脸孔，独一从袖中伸出的指尖，乍眼望去，很白很白。

因为不辞而别终归不规矩，在韦彦再次来到缥缈阁淘宝时，元曜写了一封说话恭敬的书牍，托韦彦转交给韦德玄，一者表达对之前收留本身的感激，二者作为告别。

元曜一愣，只好道：“也好，那就坐一会儿再去。”

呃？元曜心中一惊，这不是那夜在韦府牡丹亭一向跟在韦非烟身后的红衣女子吗？

“咦，轩之，你要出去么？”韦彦笑道。

“呵呵，是呢，傻头傻脑的，另有一股酸味。”

“元公子你不要叫，招来了家人和护院，你我可就说不清了！”韦非烟仓猝禁止元曜叫唤，但已经来不及了。

一听女子的答话，元曜顿时放下心来，但也有些奇特：意娘，这个名字如何有些耳熟？她为甚么白日不来，恰好早晨来？这个时候街上已经宵禁了，她如何能够随便走动？

元曜笑了笑，“他棍骗小生，必定有他的启事和衷情。小生不怪他，他是一个好人。小生被韦府的家奴欺负，他带小生入府。小生被帝乙惊吓落水，他跳下水救小生。小生打碎了贵阁的宝贝，他为小生操心。来到长安的这段日子，他对小生真的很照顾。小生很感激他。”

堆栈的隔壁是白姬的香闺。按礼数，元曜该当躲避，但是白姬并不介怀，仍领他出来走了一圈。房间素净而繁复，除了一方铜镜台，一扇仕女游春画屏风外，几近没有甚么安排。

韦彦笑道：“哈，真巧，我也恰是来邀你一起去缥缈阁。”

白姬送韦彦分开。

韦彦见元曜神采乌青，俄然眼圈一红，滚出了几滴泪，他一边拿袖擦泪，一边道：“轩之，你不要活力，我行此下策，也是迫不得已。我只在翰林院中任一个闲职，薪俸微薄，故意替你还债，倒是力不从心。唉，都是我没用，不能了偿缥缈阁的债务，才害得你卖身为奴。”

韦彦叹了一口气，道：“轩之，你是世家后辈，又是读书人，初度卖身为奴，或许会不太风俗，但是过个三年五载，也就渐渐适应了。不急，归恰是毕生为奴，你能够渐渐地花时候去适应，去风俗。”

门外响起一名女子的声音，温婉且有礼：“妾身意娘，与白姬约好，彻夜子时来拿返魂香。”

韦彦非常有兴趣，拉着元曜，要他当场写几个字。

白姬一边喝茶，一边饶有兴趣地望向元曜：“韦彦棍骗你，害你沦为仆从，误你平生功名，你对他没有痛恨，没有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