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玳瑁[第3页/共5页]

元曜悲从中来，扑上去抱住韦彦的腿，放声大哭：“丹阳，丹阳，你死得好惨－－”

离奴愁眉苦脸隧道：“真悲伤，自从玳瑁跟了鬼王，就一向避我不见。当然，见面了，我们也会吵起来。我想让它也来缥缈阁，和我一起过日子。它想拉我入魔途，逆天道，求长生。唉，有一个不听话的mm，真是伤透了脑筋，我想不管它，但是爹临死前又交代让我照顾好mm。书白痴，一想起玳瑁，我就愁苦！”

猫女倏然一跃而起，几个起落间，阻住了元曜的来路。蛇女、鹰女、蝎女也都围了过来。

元曜感觉，白姬比鬼界三道中的恶鬼加在一起还可骇。当然，这个设法他不敢说出来。

白姬收了钓线，将钓上来的东西解下，放入了琉璃小瓮中，盖上了盖子。

“那，丹阳欠了哪个非人的命了？”

本来，韦彦没被吊死，而是被白绫捆住了腰，吊挂在房梁上，乍眼看去，像是吊颈。韦彦的身上也不是血迹，而是被人用朱砂写满了字，乃至连他的脸上也被写上了。

元曜跌得眼冒金星，头撞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顿时昏了畴昔。

本来，刚才元曜大哭的时候，阿纤和两名胡姬都惊醒了，她们见韦彦挂在房梁上，元曜在哭丧，吓得花容失容，也不敢细看，就仓猝跑出去处老鸨报信。不一会儿，“韦公子吊颈惨死”的动静就已经传遍了长相思。

元曜放下书籍，沏了一壶香茶，盛了一盘蔷薇糕，一盘羊乳酥，端到了院子里。他望了一眼坐在屋顶上的白姬，犯愁了，“白姬，小生上不去，你还是下来喝茶吃点心吧。”

“丹阳没有吊颈，只是挂在上面了。”

元曜、裴先也解释不清，只得道：

白姬望着元曜，嘻嘻诡笑，“你说呢？”

元曜模糊瞥见一名穿戴玳瑁色长裙的女子跪在地上，埋首于一团黑影中，收回咀嚼东西的声音。那团黑影之下，源源不断地涌出鲜血，浓腥味四周满盈。

元曜吃了一惊，他再向地上望去，顿时头皮发麻。

元曜、裴先从速见礼：

天井中并没有瞥见甚么水母，不过白姬偶然候会收一下钓线，仿佛钓到了甚么东西。她将钓上的东西放入了一个带盖子的琉璃小瓮中，重新绑一块碎玉，持续垂钓。

“应当是欠了非人的命了吧。韦公子应当没有性命之虞，不然他已经丧命了。对方并不想置他于死地，只是在打单，或者说泄愤。”

“小生昨晚仿佛遇见令妹了……”元曜将梦里的景象说给离奴听，最后道：“令妹还让小生向你问好。”

元曜朝琉璃小瓮中望去，内里空空如也，甚么也没有。

裴前后一步赶来，见了这景象，先是一愣，但他毕竟是武将，在存亡面前能够平静下来，“不对吧？那白绫系在腰上，没系在脖子上呀，应当死不了。”

元曜、离奴一起回缥缈阁。白姬给的一吊钱，元曜还没用，他在街边小摊上看中了几本坊间传奇小说，花了几文钱买了。离奴一见，抢了半吊钱，去买了一包香鱼干。元曜见离奴买了香鱼干以后，不再愁眉苦脸了，也就反面他计算了。

裴先和元曜把韦彦解了下来，放在地板上。

“玳瑁不在家。我等了它一早晨，它也没返来。”

元曜怕云朵不健壮，踌躇了一下，才踏了上去。云梯软软的，像是棉花，但很坚固，元曜踏了几步，也就不再惊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