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缥缈[第2页/共7页]

红线已经是第四次来燃犀楼了，下午跑了三次，替蜜斯传花笺，但是元曜与韦彦出门，一向未归。此次再来，还好，仆人说元公子在房间里。

白姬瞥见元曜、韦彦，不由得一怔，仿佛没有推测内里有人。

白姬和韦彦走进里间去看水晶帘，留下元曜单独站在原地。

韦彦只得答道：“轩之是我表兄，客住在我家中。”

离奴一脸无辜，打断了元曜：“公子可别诬赖我，我一向站在柜台后，可没到货架那边去。”

元曜问：“甚么处所？”

韦彦没有骑马，也没有带侍从，两人徒步走在三月柳絮纷飞的长安街头，身边车水马龙，行人如织。

韦彦非常有兴趣，道：“拿出来让我看看。”

一名黑衣少年倚在柜台边吃着甚么，闻声有人出去，他抬开端，伸出粉红的舌头，舔舐了一下嘴角的食品残渣。

元曜提心吊胆，度秒如年，好轻易挨到了子时三刻，花丛小径的绝顶，两盏灯火缓缓移来。

离奴笑道：“这离奴可不清楚，您得问仆人。”

“欸？！”元曜吓了一跳，转头望向韦彦，暴露讪讪的笑容：“没、没做甚么，小生在看玉，这双鱼玉佩成色真不错。”

元曜心中奇特，暗道，她莫非是白日送信的红线？不对，红线身形娇小，没有这么高挑。或许，是另一个贴身奉侍韦非烟的丫环？必然是。不过她这身打扮，实在有些诡异瘆人。

元曜吓得神采惨白，明显惊骇得要死，却还是挡在了韦非烟的身前，道：“你、你休想对蜜斯无礼！”

韦非烟正在思考，牡丹亭下的巨石后俄然蹿出了一个高大的黑影。

产生了这类不测，韦彦也没有了淘宝的兴趣，随便转了转，就拉了元曜分开了。

韦彦、元曜分开以后，白姬走到满地残金碎玉中，拾起一块断裂的翡翠快意，冰冷沉甸，暮气沉沉，没有任何灵性的律动和朝气。

刚才，缥缈阁的离奴已经送来了帐单，摔碎的物品列了满满三张纸，折合起来，约有两千两黄金。－－传闻，还是白姬看在韦彦是缥缈阁的熟客的份上，给出的最低代价。

白姬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间传出，道：“离奴，如果日落前不清算好，三个月内别想吃香鱼干。”

元曜从速行了一礼，不敢昂首：“小生姓元，名曜，字轩之。敢问，谁是非烟蜜斯？”

贼人道：“奉告老子，银库在那里？”

“一千零一两。一颗珠子一两，整好一千零一颗水晶珠。韦公子是熟客，手工费我就不收了，把人面弄进水晶珠里的工艺，但是相称破钞精力和时候呢。”

白姬笑道：“真不巧，三月不是上货的时节，西域、东海、南疆的商旅都还在路上。韦公子如果感觉店中的物件无趣，我前几天闲来无事，用水晶珠织了一卷珠帘，相称风趣，要不要看一看？”

元曜站的位置左边就是里间，门并未掩上。他转目向左望去，一扇画着牡丹的屏风隔绝了视野，但是透过薄薄的屏风，能够瞥见两个对坐的侧影：一名是纤柔婀娜的女子，一名是威武矗立的男人。遵循离奴所言，应当就是白姬和武恒爻。

“嘻嘻，闲来无事，也风雅一下。韦公子甚么时候来了？这一次，又想买些甚么？”白姬望向韦彦，嘴角似笑非笑。她又望向元曜，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另有这位公子，进入缥缈阁，就是有缘人，你想要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