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帝乙[第3页/共5页]

离奴在白姬和客人面前，永久都是一副恭敬灵巧的主子样，但是在小墨客面前，他扬眉吐气，翻身成了“爷”。小墨客不敢违逆“离奴大爷”，只好忍气闭了嘴，乖乖弹灰。

俄然，老虎一跃而起，扑向昏昏欲睡的小墨客。小墨客躲闪不及，又被扑倒，“非烟蜜斯，小生已经承诺帮你了，你又扑小生做甚么？”

小墨客心中不安，他不敢单独呆在诡秘的缥缈阁，道：“不如，小生也同你们一起去吧。”

元曜担忧彩鸟带倒了玉器和古玩，拿着鸡毛掸子想去撵，被离奴一把拦住，“返来，你打它做甚么？那是给仆人送信的。”

白姬和离奴当天傍晚就分开了，留下小墨客看管缥缈阁。

最后的怪事，产生在韦非烟出阁前的第七天。

一阵脚步声响起，有客上门。

老虎两眼冒绿光：“你如何帮我？”

刚好第二天，韦彦和一班纨绔后辈飞鹰喽啰地来郊野打猎，路过江城观，出去安息。韦非烟请小羽士将她的灵魂附在哥哥身上，小羽士同意了。但是，小羽士是一个胡涂人，在念移魂咒时，忘漏了几句，韦非烟没能进入韦彦的身材，反倒进了伏在韦彦中间的帝乙的身材。

小墨客摸索着问道：“非烟蜜斯，不，武夫人现在过得可好？”

“叮铃铃－－”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从缥缈阁别传来。

俄然，一团毛茸茸、软绵绵的东西轻击他的脸。元曜觉得是蚊子，用手去拂，手一下子拍在一个毛茸茸的庞然大物上。

老虎口吐人语，竟然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声？！这个女声仿佛在那里听过，元曜想了想，吃惊：“非烟蜜斯？！”

元曜见老虎哭得悲伤，顿生怜悯之心，道：“那丹阳呢？你住在燃犀楼，与他比来。古语云，长兄如父，你有向他说过吗？”

婚后的七天，韦非烟半梦半醒，浑浑噩噩，常常无端地落空知觉。落空知觉后的她，偶然候身处一片浑沌中，走在一条没有绝顶的巷子上，不知今夕何夕。偶然候却浮在半空中，能够瞥见“本身”和武恒爻恩爱调和，比翼连枝。

这一天，气候酷热，小墨客懒洋洋地学离奴趴柜台。

元曜即将发作的尖叫，被帝乙用毛茸茸的爪子堵在了嘴中，“元公子不要叫，我没有歹意。”

白姬道：“轩之，你还是留在缥缈阁吧。”

元曜不敢再想下去。固然韦家妄图权势，践诺悔婚，但他并不怪他们，对曾经给他警告的韦非烟，他也没有恶感，他但愿她能够幸运。

走进缥缈阁的华服公子吓了一跳，洒金折扇一开，半遮笑容，“轩之，看来，你已经很适应现在的糊口了。我还觉得你失了姻缘，又失了自在之身，必然会心志低沉，委靡不振。”

韦非烟成了帝乙，回到了韦府。

韦非烟在水墨屏风后发明了一具裹着红衣的白骨，白骨一见阳光，就化作了飞灰，唯留一袭潋滟似血的红衣。

时候飞逝，春去夏来，转眼已是仲夏六月。小墨客诚恳本分地在缥缈阁做杂役，忍耐着一主一仆的奴役使唤，心中满腹的委曲也不敢抵挡，只能趁着夜深无人之际，在缥缈阁外的柳树上挖一个洞倾诉。

“嗷呜－－”老虎呼啸了一声，韦非烟的声音垂垂地缥缈恍惚，“此次不是我啊！元公子，忘了奉告你，一到白日，我就会睡去，帝乙就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