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饿鬼[第2页/共5页]

“长相思”的老鸨花姨见了白姬，笑着迎了上来，“哎哟，龙公子竟然来了，真是高朋临门，今儿长相思真是蓬荜生辉！”

元曜黑着脸道：“你一道咒符卖多少银子？”

白姬、离奴决定三天后去阎浮图，元曜被迫决定和他们一起去。三人商定同生共死，同进共退，但是元曜感觉死的极能够只是他一人。

傍晚，白姬、元曜、离奴坐在回廊下吃晚餐。

白姬笑道：“我刚才吃过点心了。轩之必定爱吃，给他吧。”

“那，离奴陪仆人去？”

白姬笑眯眯隧道：“天龙的寿命很长，折一点儿没干系。”

玳瑁袅袅娜娜地走向白姬和元曜，伸出粉红的舌头，舔去嘴角的血迹，嘲笑道：“饿鬼道天然不似缥缈阁风雅，玳瑁也不像白姬，杀人不见血，吃人不吐骨头。”

元曜侧耳一听，远处模糊传来下街鼓的声音，迷惑隧道：“已经宵禁了，现在走的话，能去那里？”

第二天，白姬、元曜、韦彦回到了长安。

“噗嗤。”白姬笑了，道：“轩之想得真长远。不过，几吊钱怕是不敷娶妻呀。”

元曜小声隧道：“这几吊钱，小生想攒着将来娶妻的时候用。”

元曜问道：“白姬，你常来平康坊做神棍，招摇撞骗？”

离奴拿起一片肉干状的东西，放进嘴里咀嚼，津津有味，“鼠肉干。吃起来非常香呢。仆人，书白痴，你们也来吃一点儿吧。”

月光下，白姬、元曜走回长相思，在马厩中牵出来时骑的骏马，筹办回缥缈阁。

幽深的巷子中，一男一女紧紧相拥在一起，难明难分。借着昏朦的光芒望去，女子穿戴一身玳瑁色长裙，脚穿红鞋。

花姨望向元曜，认出就是前次叫她“大妈”的人，内心有点儿不欢畅，但还是暴露了笑容，“这不是前几日和韦公子来的那位读书的公子吗？公子姓书，还是姓姚？”

玳瑁的唇角鲜血淋漓，烘托得嘴角的黑痣格外诡艳。

“如果连你也回不来的话，小生去了也没有效呀。”

白姬道：“去了，你就晓得了。”

“饿鬼道中，只要你和夜叉才气随时谒见鬼王。请你去处鬼王传达，白姬想借引魂灯一用。如果白姬能够从阎浮图返来，不但引魂灯完璧偿还，另有厚礼相谢。如果白姬不幸，不能从阎浮图返来，那么缥缈阁中的统统东西，任凭鬼王自取，以补偿引魂灯。”

黄盈盈对峙要等白姬找到玉郎以后，才把来世草还给她，以及分开韦彦的身材，白姬也没有体例，只好承诺了。因而，白姬、元曜回缥缈阁，韦彦带着来世草回韦府。

元曜盗汗。他感觉玳瑁仿佛对白姬有很深的敌意。

元曜头皮发麻，胃里一阵翻涌，俯身呕吐。

“小生也不晓得。不过，但愿她是一个勤奋仁慈，和顺贤惠的女人。”

白姬、元曜骑着高头骏马进入平康坊，来到长相思外。长相思外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元曜感觉，缥缈阁一个月的客人加起来恐怕也没有长相思一天的客人多。

“马儿，马儿，轩之很吝啬，不肯给你们买草料。”白姬伸手拍了拍马背，两道白光闪过，马背上呼啦啦生出两只乌黑的翅膀。

白姬道：“我明白。但是，我必须去一次，去确认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