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心线[第1页/共4页]

“竹夫人？昨晚的阿谁青衣女鬼？她甚么时候跟怀秀禅师走的？”元曜吃惊。

元曜和韦彦乘坐马车来到芙蓉园，又到了前次的八角小巧亭中。一众天孙后辈，骚人骚人已经先到了，韦彦说了几句“来迟了，抱愧”之类的话，就拉元曜融入了此中。

怀秀固然心中迷惑，但还是提笔在藤纸上写下了。

在如许的宴乐中，大师的话题免不了要往街头巷尾的艳谈上靠近，有一个住在青龙寺四周的华衣公子道：“传闻，比来几天，青龙寺中闹女鬼，每晚都有女鬼胶葛怀秀禅师求欢呢。”

白姬黑瞳潋滟，笑得深沉，“如果禅师喜好这只臂搁的话，我就将它连同端砚一起送给您吧。”

“当然是你擦呀！”白姬伸了一个懒腰，打着呵欠走进里间，筹办上楼去昼寝了。

“啊，好。”元曜回过神来，仓猝应道。

韦非烟笑道：“元公子也来听无遮大会？”

青龙寺前停了很多富丽的马车，很多长安城的王公贵妇都来观赏这一场无遮大会。这场无遮大会的另一个停止方是慈恩寺，慈恩寺是皇家寺院，信徒多为皇室贵族的男女。

元曜和白姬刚走上马车，从另一辆马车中被丫环搀扶着走下来的斑斓女子瞥见了元曜，叫道：“元公子？”

“轩之，早点睡吧。明天，我们去青龙寺插手无遮大会。你去听听禅理，或许就会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了。”

元曜无法，只好放下书籍，从井边打来一桶水，挽起衣袖，开端擦地板。

怀秀道：“这，这如何使得？这方端砚值多少银两，贫僧必须付清。”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表里清澈，净无瑕秽。”怀秀提笔写下了一句《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里的经、文，笔迹神秀，墨汁染金。

元曜侧头，瞥见了女子和丫环，笑了，“本来是非烟蜜斯，不，武夫人和红线女人。”

白姬笑了，“那，就得问他的心了。”

白姬挑眉，道：“你要轩之干甚么？”

“甚么意义？”

韦彦笑道：“别的，明天把轩之借给我一天吧。”

“禅师的心线如何会束缚他的手，不让他写出经、文？”

韦彦吃惊，元曜更吃惊，这个奸商明显是一个甘愿下天国也不肯做亏蚀买卖的妖怪，如何会俄然化菩萨了？

不晓得为甚么，韦非烟的脸上闪现出了两抹娇羞的红晕，她柔声道：“龙公子真是环球难寻的美女人。”

白姬笑道：“古语云，黄金有价，宝砚难求，这方端砚但是人间可贵的珍品……”

在唐朝，贵族女子插手大型活动时，会穿男装出场。这是当时上流社会的时髦。白姬束发簪缨，腰缠玉带，穿了一身暗绣云纹的窄袖胡服，看上去竟是一个端倪俊美，英姿健旺的男儿。

白姬竟然没有辩驳，一展折扇，笑道：“承武夫人夸奖。”

“如何了？”怀秀奇道。

傍晚时分，元曜踩着宵禁的鼓声回到了缥缈阁。

世人更加猎奇了，“啊，怀秀禅师是甚么反应？他被引诱了吗？”

白姬笑道：“禅师请把右手伸出来，我想看一看您的手指。”

韦非烟望了一眼身穿男装的白姬，面前不由得一亮：“这位公子是……”

里间，牡丹屏风旁。

转眼过了五天。这一天上午，又是安逸无事，白姬把怀秀送给元曜的墨宝挂出来赏识，离奴倚着柜台吃鱼干，元曜坐在一边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