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品茶[第1页/共5页]

元曜赞道：“好茶。”

元曜感觉，韩国夫人必然非常保重她的女儿。

白姬问离奴道：“我放在里间的秘色雀纹瓶如何换成翡翠快意了？”

元曜、韦彦道了一声“有劳了，多谢了”，就跟管家走进了庄院。

元曜把明天和韦彦在韩国夫人的庄院避雨，喝茶，打碎荷叶杯的事情说了一遍。因为承诺离奴不说它打碎秘色雀纹瓶的事情，元曜隐去了想求离奴用神通补杯子的一段，只说必须补偿韩国夫人的茶具。

韦彦望着地上的碎片，笑道：“轩之，你如何这么不谨慎？茶具最讲究成套，少了一个杯子，这套茶具就毁了。”

韦彦一展折扇，笑了，“是啊，梨花开得挺热烈。”

美妇梳着半翻髻，簪一支孔雀点翠金步摇。她的五官很美，妆容也很精美，远远看去，仿佛正值韶龄的女子。但是，走近了，就会发明，她的眼角已有细纹，双鬓也略有霜雪。

白姬表示附和。

离奴笑道：“很简朴，爷去处仆人坦白，就说是书白痴你摔碎了秘色雀纹瓶，如何样？归正，你也不爱吃香鱼干，即便仆人罚你几个月不准吃香鱼干，也没有甚么干系。”

韩国夫人同意了。

素瓷茶杯质薄如纸，色洁胜玉，动手的感受光滑如绸。

元曜喝了一口，跟着茶水滑入喉咙，但觉心旷神怡，通体舒泰。

白姬奥秘一笑，道：“没甚么。轩之筹算别的补偿韩国夫人一套茶具吗？”

元曜、韦彦和韩国夫品德茶，闲谈。韩国夫人气度雍容，博学风雅，与她说话令元曜、韦彦如沐东风。

回城的路上，元曜因为打碎了茶杯，有些郁郁不乐：“茶杯也不晓得粘不粘得好？如果粘不好，小生拿甚么赔给韩国夫人？”

茶案之上，摆放着红泥火炉，鹅毛小扇，茶盘，茶洗，水瓶，龙缸，竹筷，茶巾。茶壶当中，烟气袅袅，香茶早已沏好。

元曜和韦彦在善和坊分离，一个回缥缈阁，一个回韦府。

元曜道：“小生姓元，名曜，字轩之。”

“哦。”离奴应了一声，持续一边吃香鱼干，一边忧愁。

“多谢夫人。”元曜、韦彦坐下了。

韩国夫人笑道：“这茶叫‘夕鹤’，是乾封三年，扶桑王进献给天子的贵重贡品。泡茶的水是乾封元年的第一场春雨。”

元曜、韦彦站了一会儿，管家才出来，他道：“夫人有请两位公子。夫人正在雅室中烹茶，她说两位公子现在前来避雨，倒也刚巧，恰好结茶缘，请两位公子去雅室品茶。”

韦彦一展折扇，笑道：“粘不好茶杯，轩之就去韩国夫人家做仆人还债好啦。”

离奴从柜台后翻出一个布包，放在元曜面前，神采愁闷。

离奴愁道：“破镜难圆，覆水难收，摔碎了的东西就是摔碎了，那里能够粘好？神通不过是一时的障眼法，神通一见效，花瓶还是碎的。这事瞒不悠长，我感觉还是早些跟仆人坦白为妙。但是，这秘色雀纹瓶是仆人很喜好的东西，她一向没舍得卖出去。她晓得花瓶碎了，必然会很活力，必然会罚我几个月不准吃香鱼干。唉，好忧?，好沉闷，爷想来想去，只要书白痴能帮爷了。”

傍晚时分，穿戴男装的白姬返来了。白姬的表情很好，她瞥见元曜，一展水墨折扇，笑道：“听义净禅师讲经，真是一种美好的享用，轩之下次也能够去听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