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贺兰[第2页/共4页]

元曜吱唔道：“唔，小生得见蜜斯玉颜，也万分幸运。”

“轩之，去不去？”

元曜心中迷惑，问韩国夫人：“蜜斯的牡丹衣丢在那里了？”

白姬笑道：“我的茶，轩之恐怕吃不惯。”

白姬望着元曜，道：“轩之，‘幸运’只是欲望的一种，缥缈阁向来不是为了‘幸运’而存在。走进缥缈阁的人，或者非人，他们不是为了实现‘幸运’，他们只是为了实现‘欲望’。”

元曜一头盗汗。

“多谢。”元曜接过，喝了一口。固然太浓了一些，但口味还算普通。

元曜作了一揖，道：“好。小生会记得。”

白姬点头，“是啊。”

阳光之下，千峰翠色瓷杯流光模糊，光彩莹润。

元曜心中更迷惑了，蜜斯的牡丹衣如何会丢在大明宫中的太液池？！

韩国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我的女儿丢了一件牡丹衣，你能够奉求白姬替她找返来吗？”

元曜坐下，将承担放在地上，道：“小生本日前来，是想向夫人报歉。昨日小生打碎的荷叶杯，恐怕已经没法再粘好了。小生万分抱愧。”

元曜来到韦彦身边，南风盛了一碗加了红枣的茶汤给元曜：“元公子请用。”

送韦彦和南风登上马车以后，元曜回到后院，离奴和花妖都不在了，白姬还捧着茶，望着天上的浮云。

元曜挠头，道：“按白姬的说法，缥缈阁能够实现任何欲望……”

白姬掩唇笑道：“哎呀，韦公子醉得真不轻。”

白姬捧茶，望着天上的浮云，道：“苦，方能清心。”

韦彦俄然一跃而起，高呼道：“不羡黄金罍，不恋白玉杯，唯求人生一场醉。”

韩国夫人道：“元公子不必客气，请坐。”

韩国夫人望向窗外，堕入了回想中，“那是长安城中独一无二的一件牡丹衣，斑斓绝伦，让百花黯然失容。”

白姬堕入了深思。

韩国夫人沉默了一会儿，道：“我找了很多年，都没有找到缥缈阁。”

元曜坐下，盗汗：“丹阳竟然醉茶？”

元曜循着茶香来到后院，但见春红飞絮，茶香袅袅，白姬、离奴、韦彦、南风正在热烈地吃茶（１）。八名服饰素雅的花妖别离围在三个高足小炉边，有的在扇火，有的在掰茶饼，有的在调茶，有的在奉茶。

韦彦迷含混糊地展开眼，又闭上了，他含糊隧道：“贺兰……贺兰……”

离奴不欢畅隧道：“爷这是在鱼中悟禅，这是禅的最高境地，书白痴你这类俗人是不会懂的。”

元曜道：“太苦了，反而闹心。”

侍女将茶杯呈给韩国夫人，韩国夫人拿在手中把玩时，俄然有些吃惊，道：“这套‘千峰翠色’我在大明宫中见过，乃是皇家御用之物，不成能流落坊间，元公子是从那里获得的？”

元曜脸红了，道：“白姬，不要胡说。那韩国夫人的女儿是一朵牡丹花……”

元曜活力隧道：“去。”

韩国夫人带元曜走出雅室，穿过种满牡丹花的天井，来到了一座绣楼中。绣楼中香雾叆叇，非常华丽，两名侍女跪坐在一方铜镜台前，给一株国色天香的牡丹修剪枝叶，还给牡丹披上了一块半透明的鲛绡。

元曜走畴昔，坐在白姬身边，“白姬，缥缈阁究竟是为了甚么而存在？”

元曜不敢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