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耗从天而降[第2页/共2页]

越穷，闹荒人越保守、僵化、愚笨、无知、无私，一年到头眼睛死死盯住脚指上，再也不能把目光看得远些，常常为一些鸡毛蒜皮小事，乡亲之间，兄弟、叔伯之间要以流血结束。

冷月已经爬到光秃秃的树梢上，生硬的身子戳弄着郁锋涛有点痛，他吃力挣扎了几下才站起来，眼角挂着悲惨泪珠，眺望茫茫苍穹，心苦如鸭胆，沙哑、凄恻声音划破沉寂山野：“彼苍呐，救救我吧，不要逼我从这山顶跳下去，结束我这条贱命――”

站在黑乌乌巨石上，任由秋风拍面，郁锋涛凸起眼窝浑浊地了望败落村庄，一团悲凄袭上心头：风海军说过，村东头风水不好，要破财死人。――莫非，这统统是真的？或许是吧，要不然村东头零散几栋屋子与村庄摆脱，显得如此残落。

快到家门口时，郁锋涛才看到衰老的母亲站在门口，老泪纵横，焦心不安地翘首盼他归去。

山高天子远。

双脚像有一付千斤重脚枷锁着，郁锋涛沉重拖削发门，行动盘跚如若大病一场的一个白叟，踩着苦楚月光一步一步爬上后门山。

山上的草枯黄了，灌木叶也枯萎脱落，遍野冷落，看不到一线朝气，秋风瑟瑟还是那样率性地拍打。

这是郁锋涛内心无助、怅惘又烦闷的号令，但是彼苍也有力救他，他的这条贱命只能由他本身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