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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是清查地盘最果断的支撑者,只要他死了,那些保持中立的人绝对会倒向世家这一边。
不过具名的人很多,也不缺他一个,温钧竹并没有太重视张家的事。
周氏不敢打搅,默静坐在中间,殷切地望着儿媳妇,眼中满是希翼。
诏狱是甚么处所?竖着出来横着出来的处所!
唐虎扒拉开他的手,瞟了他一眼,“省些事,别让我不好交差。”
周氏纳罕道:“山东的几位知府也替他说话了,可没用呐。”
因皇上宠任而带来的权势,最多就一朝,十几年二十年顶天了!但世家延绵上百年,权势盘根错节,就算改朝换代,也不会跟着旧朝灭亡。
许是她平静自如的模样安抚了周氏。
这般刚巧,温钧竹不免心生疑虑,但看赵老爷神采焦黄瘫在床上,进气多出气少的模样,也的确不好说甚么,只得悻悻而归。
周氏先是狂喜不已,静下心来一想,又感觉不太悲观,“我儿被抓这么久,也没见他发声,他会管吗?”
打头的是唐虎,李诫一看是老了解,还和人家开打趣,“小唐啊,看在你我一同杀过敌的份儿上,你手里的铁链子就别给我铐了吧。”
此中有个小插曲,一贯和温家共进退的张家,并没有联名具奏。
流言渐渐传到了李府,赵瑀治家松散,下人们不敢多言,周氏却忍不住了,一天三趟往赵瑀这里跑,“儿媳妇啊,这可如何好,我们要不要伐鼓鸣冤?老婆子去告御状,非得撕烂了姓温的嘴!”
好巧不巧,那日温钧竹刚呈现在张家门前,门子还没往里让呢,内院就鸡飞狗跳,乱成一锅粥——张老爷喝醉了酒,从台阶上摔下来,当场昏倒不醒。
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当家的男人不在,这一个多月,她深深将惶恐埋在心底,已然学会了固执。
周氏又开端唉天叹地,见天骂老天爷不长眼,恨不得拎起菜刀杀到温家去。
赵瑀还是畴前那样的和顺和顺,言语非常平和,“就是皇高低旨抓的,我们告御状算如何回事?您别信内里的风言风语,我前几日去齐王府,王妃说齐王一向在宫里头,并没有传闻皇上要措置老爷。”
就是赵瑀,本来自傲满满,现在也思疑本身是不是病急乱投医。
李诫眼神微闪,随即搭上唐虎的肩膀,嬉笑道:“小唐,此次去大理寺还是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