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第2页/共3页]
李诫晓得他面子上挂不住,遂一拱手笑道:“刘先生莫急,这不是看着你们俩焦急帮手推一把嘛。好了好了,我给你赔罪,你甭往内心去……”
李诫收回击,笑嘻嘻说:“好久没弹你脑崩儿了,手痒!”
蔓儿摇点头,“我不晓得。”
刘铭一拽李诫,“东翁,我们也从速跑吧!”
刘铭闻言一怔,烦躁的脑袋垂垂沉着了,人也明白过来,顿时窘得不知如何是好,难堪万分,连看也不敢看蔓儿一眼,只拿眼斜睨着李诫,恨恨道:“耍人好玩吗?东翁,一个五品官就把你乐晕了,忘了现在你是险象环生,四周树敌,下次再流浪,别希冀我替你得救。”
蔓儿刚想解释就收到李诫一记眼刀,但听他笑道:“刘铭,你这顿火气有点莫名其妙,怎的,你看上我的丫环啦?奉告你,我可不给,别看蔓儿只是个丫环,可她是在皇上跟前服侍过的,出去比平凡人家的蜜斯还要面子三分,我可舍不得她。”
他揉揉蔓儿的头,“小丫头,你叫李哥叫了十年了,也不能让你白叫。放心,总能叫你和刘铭双宿双飞。”
即使蔓儿再活泼外向,听了这话也羞到了耳朵根,悄悄踢了刘铭一脚,“住嘴,动动你的脑筋,老爷是那种人么?如何平时你那么聪明,现在倒犯起傻来了!”
是以处有黄河河道,李诫特地在这里停了两日,筹办检察下本地的河堤环境。
一阵暴风卷着灰尘从空中掠过,田埂旁一株手臂粗细的杨树随风摆布扭捏着,树叶哗啦呼啦地响成一片,不伏输似的和哨风抗争着。
李诫笑笑,“记不记得都没干系,我记得就行,我李诫知恩图报,不是忘恩负义的小人,走到那里都堂堂正正。”
他光着脚,满腿的泥泞,浑身高低都湿透了,他也不跑,就看着人群笑。
蔓儿不由腾地红了脸,拽着他的衣袖说:“别,这如何好问,如果人家没那心机,我和他今后还如何见面?”
那笑,带着几分家高临下的傲气,是早已洞悉统统的了然。
云层被风推过来,一层一层压得很低,天渐渐阴了。
让李诫尤其愁闷的是,他在工部磨了十来天,都没弄到一个懂河务的人。
一阵风带着雨腥味袭来,阵阵闷雷声中,一大片乌云飘了过来,斯须间,雨声已邻近。
李诫也笑了,“此人有点儿意义。”
在他一起的唉声感喟中,六月二十三,他们到了兖州府曹州辖下一处小镇。
几近是同时,方才还安静的小镇顿时乱做一团,人们仿佛从地下一股脑冒出来,惊呼声、哭叫声、犬吠声,另有叮叮咣咣的各种清算家伙什的声响,让李诫二人刹时懵了。
舍不得她?刘铭先是一愣,继而一股肝火冲上脑门,顷刻也忘了细想李诫的话到底是甚么意义,只大呼道:“你都有媳妇儿了还肖想别人?我奉告你,蔓儿是我刘铭看上的人,你趁早给我靠边儿站,不然我带着她远走高飞,你是既没了丫环又没了幕僚!”
刘铭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畴昔,只见一个粗布麻衣的精干男人靠墙角站着。
李诫扯扯嘴角,暴露个不怀美意的笑,“那哥帮你问问。”
地保敲着锣飞也似的从街道上跑过,不住大喊:“河伯要发怒啦,大伙儿快跑山包上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