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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想了想,明白过来,因笑道:“我成日在外头瞎跑,一返来就是灰头土脸的,谁看了都会多想。我不是不跟你说,是怕你听了惊骇。既然如许,那你跟着我去听听,让你内心有个数,免得你愁东愁西,谨慎头发都愁白几根。”
只听刘铭道:“如此浅显平常的饭菜,你吃得跟山珍海味似的,是为了哄你婆娘高兴吧?”
刘铭承诺了一声,犹踌躇豫劝道:“只是濠州本地士绅倒还好,真连累到王公贵族,可不是你一个芝麻官能管得了的事了。一心为朝廷虽好,但也不能不顾本身的身家性命。”
李诫笑道:“甚么吉利不吉利,我不信这个,我只晓得好好的东西烧了可惜。”
蔓儿连出溜儿带滑从院外赶过来,瞅见榴花便喊:“早餐好了吗,如何也不送去?”
很久,才听刘铭问道:“你昨晚遇险也与此有关吧?”
李诫并未与赵瑀说昨夜的经历,他仓促洗过澡,换了一身洁净衣服,饭也顾不得吃就要找刘铭议事。
刘铭大呼一声:“私瞒田产?本来如此!把减免赋税的地盘登记造册,超出额度的不登记或少登记,如此一来,本该交给朝廷的税银,就流进了那些豪强士绅的口袋里!嗯……另有某些利欲熏心的读书人,必定也有官员在背后撑腰。”
婚姻结二姓之好,两家互为助力,而自家……赵瑀苦笑,别说助力,赵家不公开使绊子她就烧高香了!
一句话谈笑了李诫,展开眼睛说,“对,是我藐视你了。”
“我……我能去听?”
很久,才听李诫笑道:“我有家有室,不会由着性子来。”
刘铭也有一样的疑问,“莫非庄王世子在这里有私产?”
他掌心向上,将手递给她,笑容里带着等候,“路滑,我拉着你走。”
赵瑀俄然明白了,也就是说,不是庄王世子瞒报田产,就是他部下的人搞的鬼。
刺啦一声,椅子拖地的声音,李诫应是在赶他走,“我晓得的,这事只能从上往下办,有旨意才气办,没旨意就捅破天那是找死。走吧走吧,你让我想想该如何做!”
他寥寥几句便将昨日的事情一笔带过,但赵瑀不信实际景象如他所说普通云淡风轻——从他返来的狼狈模样便可想而知,当时定然是很伤害的。
“我刚才说了,葛家镇的地步没有登记造册。”
朝阳升得老高,几只麻雀飞来飞去在院子里寻食,叽叽喳喳的,非常热烈有活力。
“没甚么,我只是担忧罢了,你一出门,我的心就悬着。”赵瑀叹了口气,旋即暴露个笑容,“我也是胡思乱想,你去吧,不消理睬我。”
刘铭嘟囔了几句,说的甚么赵瑀也没听清。
“怕吗?”李诫闭着眼问道,悄悄抓住她的手,“你相公仿佛惹了一个大人物。”
赵瑀问他有甚么筹算。
李诫发了半天呆,喃喃道:“我也是难住了,瞒报田产必定是有的,但这事有没有牵涉到亲王世子就不好说了。我去信叨教王爷吧,查不查也不是我说了算的。”
赵瑀只好把破棉袄又拎了返来,“你又要出去?腿上的伤还没请郎中看呢。”
“有甚么不成以,你是我媳妇儿,我不信别人还能不信你?再说了,如果不是你昨晚逼着刘铭帮手,我或许还不能这么顺利返来。”
她有了难事,他总能替她处理,而他碰到困难,她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