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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莫名感觉她有点眼熟,还没问话,那妇人已然撒丫子扑了上来。
措置好公事,他便揣摩起私事。
周氏走了一圈,啧啧叹道:“果然大户人家出来的闺女,看看这屋里安插的就是不一样。”
“你娘我眼睛毒着呢,颠末人事和没颠末人事的女子,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周氏神情非常得意,但旋即拉下了脸,恨铁不成钢道,“好轻易拐个大师闺秀做婆娘,你竟这么没用,结婚几个月了你说说?还没把人搞到手,我如何有你这么笨的儿子?你娘的聪明你一点儿也没学到!”
李诫忙解释道:“这是我娘,娘,这是您……儿媳妇。”
他早早让刘铭写好了奏本,只等濠州这场官震畴昔就给赵瑀请封。
周氏说:“是袁大管家,也是他给我银钱指导我来濠州寻你的。”
这天李诫握着请封折子兴冲冲正要叮咛书吏寄送,却听衙役来报,说是门口来了个妇人,口口声声要见县老爷,问有甚么事也不说。
“看破不说破,你娘我又不是傻子。”周氏瞥了瞥儿子,很有几分感慨,“你小子倒是心疼媳妇的人,这一点和你爹挺像的。”
那位妇人三十七八岁的模样,一身夹袄青布衫,细条身材,皮肤白净,瓜子脸上两条细细的眉,眼角处有几道细细的皱纹,嘴角微微上翘,笑呵呵地立在衙门口。
赵瑀一怔,这才发觉眼下最为紧急的事情,是如何瞒过婆母他二人是假伉俪。
李诫觉得是来伸冤的百姓,便将折子放下去了大堂。
李诫却问道:“你到王府见了谁?”
她俄然住了嘴,眼睛发直地盯着前面,李诫转头去看,是赵瑀站在屋门口,讶然看着他们。
周氏不屑道,“打是亲骂是爱,疼极了拿脚踹,老娘还没……”
月余后,案子告终。石县丞不出不测撤职查办,放逐三千里,其他涉案一干大小官吏夺职的夺职、进大狱的进大狱,全部濠州宦海几近是来了个大换血。
“狗蛋儿,我是你娘啊!”那妇人嘴一扁大哭起来,“我的儿啊,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一口一个儿媳妇,叫得赵瑀有些不美意义,忙借口筹办晚餐避了出去。
周氏又是一通猛夸,直把赵瑀夸了个面红耳赤才作罢。
李诫苦笑道:“戏文里的母子相逢,都是捧首痛哭,心肝肉乱叫一气,如何您见了我就只一个‘打’字呢?”
“你是李诫?之前在晋王府服侍?”她不错眼盯着李诫瞧,获得必定答复后,眼圈一红,哭泣道,“你是不是小时候逃荒要饭和你娘走散了?”
赵瑀说:“当时你正为僧尼案子犯难,许是怕扰乱你的心机吧。不过你们长得还挺像的,一看就是母子俩,言语间也没甚么陌生感,可见这就是嫡亲血缘的干系吧。”
周氏眼睛霍然一亮,一把推开李诫,蹬蹬几步跑畴昔,拉着赵瑀的手笑呵呵说:“好俊的媳妇,的确比划上的仙女还都雅!我一见就爱得甚么是的,能娶你做媳妇,我儿真是好福分。诶,咱别这么站着,进屋去。”
好轻易她出去了,赵瑀长长叹出口气,因笑道:“婆母为人真热忱。”
周氏劈面啐他一口,“呸,从老娘肠子里爬出来的,还敢对老娘吆五喝六?你听着,咱李家祖宗八辈儿都是地里刨食的,没一个读书人,你爷爷考了一辈子都没考上个童生,你爹一看书就犯晕,这是甚么?这是从根儿上就不可。不过当今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