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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诫坐在船舱内喊她,“把稳中暑,出去坐。”
“说快还是骑马最快,不过舒畅还是要说坐船。”李诫解开上衣,“这几日我总感觉痒得很,想抓又够不着,你帮我看看。”
赵瑀站在船头,裙角纽带随风飘得老高。
上面另有几滴汗,晶莹剔透,映着书案上头的烛光,披发着诱人的魅惑。
赵瑀不会怜悯老太太和父亲,她唯独担忧母亲几个,掂掇着问李诫:“如果我们在濠州安家,能不能把我母亲接来同住?”
赵瑀一下来了兴趣,“甚么叫水上集市?”
赵瑀板滞半晌,游移问道:“王爷能看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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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口竖着寂静躲避牌,挂着堂鼓,静悄悄的空无一人。
蔓儿在舱外大声笑道:“老爷、太太,船家说前面有水上集市,我们能够买些新奇吃食。”
赵瑀这才发明他洗的是亵裤,不由脸一红,喃喃几句,说了甚么本身也不晓得。
“那你如何给王爷通报动静?总不能次次劈面说吧?”
赵瑀怔楞半晌,反问道:“你真不识字?”
“怪力乱神,岂是读书人能言的?”刘铭正要长篇大论,衙役已闻声动静出来,一声大喝:“门前不得鼓噪,谨慎板子服侍!”
他写了十个八个,赵瑀看了直皱眉头,没法,弯下腰,重新握住他的手。
“这船又安稳又快,还风凉,我一点儿也不晕。”赵瑀在他身边坐下,“你的伤好些了吗?”
烛光下,李诫端端方正坐在书案前,手握羊毫,写出了如同虫爬的大字。
赵瑀忙起家,“我竟睡过了头,你用过晚餐没?”
刘铭腿伤未好,一向拄着拐,是以李诫给他取了个“铁拐刘”的诨号。
李诫苦笑道:“我也不想抖,可这羊毫如何比大刀还沉呢?”
赵瑀猜想李诫有特定的动静渠道,他说是,那便是了,“是牌坊流血闹出来的?”
应是有人常常洒扫,后宅很洁净,几近没有浮土。
说着还怕赵瑀不信似的,提着篮子说,“您看看,这虾干多好,当零嘴做菜炖汤都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儿,您来多少?另有这生果,多水灵,您不来点儿?”
李诫赞叹不已,“这字我认得,真标致。”
他手足无措,急得满头大汗,赵瑀看了内心一软,“我握着你的手,你别用力,顺着我的力道写。”
李诫看着窗子笑了,“今后你日日教我读誊写字可好?”
濠州县城不大不小,也算得上繁华,县衙位于北大街,最是热烈的处所。
比起陆路,水路又是另一番风景。
李诫坐在窗边守着她,眼神放空,不知在想甚么。
幸亏蔓儿过来了,手里拿着帖子,“太太,看奴婢说得不错吧,您瞧,县丞太太请见您。”
那张纸,圈圈勾勾,画着几个带帽的小人,中间连着几条线,还画个瓜,异化歪歪扭扭、缺笔少画的白字,乱七八糟的,的确就是张“鬼画符”。
“能让铁拐刘对劲可不轻易,我得烧柱高香。”李诫调侃道,眉眼间都是戏谑,“赶明儿你过海成仙,可别忘了我还供奉过你香火。”
李诫去见部属,赵瑀侧靠在塌上捧着茶盏,长长叹了口气,“可算安设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