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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瑀甚么也顾不得了，上前扶着他，“伤、伤，药，蔓儿，有没有药？”

如是想着，赵瑀也笑了，然想想两人的姿式，从速一咕噜爬起来，红着脸说：“我去唤蔓儿服侍热水。”

李诫飘出去两三丈远，又向前猛冲几步，才堪堪卸去力道。

他主张既定，赵瑀不如何认同，却不好深劝，这两日他二人间陌生感去了很多，然触及到宦海上的事情，她感觉本身还是少说几句的好。

袁氏又是一拐头。

李诫裸着背趴在床上，赵瑀捧着小碗给他喂粥。

属于男人的，特有的炙热体温。

“这两日不要沾荤腥，等伤口愈合了，我给你做鱼吃。”赵瑀哄孩子似地说道，“我做别的菜普通般，唯独鱼还算特长。”

“蔓儿，”李诫懒洋洋叮咛她说，“你去刘铭那边看看，缺甚么的你照顾下。”

堆栈粗陋，别说桌椅缺胳膊少腿，就是无缺无损，她也不敢躺在上面睡。

袁氏眼皮翻了翻，“老身的娘家。”

一碗白粥罢了，李诫吃出了美酒玉液的味道。

明显非常倦怠，却睡不着。

那人神采大变，当即放手连连后退，“你姓袁？沧州铁掌袁家和你甚么干系？”

赵瑀也没坐过船，闻言非常镇静，又有些担忧，“如果我晕船如何办？”

赵瑀便避开伤口，谨慎翼翼给他悄悄挠着。

支走了蔓儿，赵瑀也问：“当时你表示我承诺，你是有其他的筹算？”

“你也帮我处理个困难。”李诫呲牙咧嘴地动动胳膊，“背上好痒，帮我挠挠。”

小手捏着兰花指，小嘴嘟起来，悄悄吹几下，递到他的嘴边。

蜡烛燃尽了，烛台上红红的烛泪堆得一层又一层，沉寂的夜，只要远处“咚咚——当”的打更声响着。

李诫歪着头看她，“瑀儿做鱼儿，我要吃瑀儿。”

“我问了那小子几句，这个刘家可了不得，祖上是前朝旧主。他肯据实相告，倒让我没想到。”

“太太，奴婢看您也不大待见她，为甚么还要留下她呢？她怕苦又怕累，的确就是个累坠！”

两个伤员，一个躺，一个趴。三个女子，此中蔓儿吐得天昏地暗，榴花吓得抖如筛糠，唯有赵瑀还能竭力支撑，再加上一匹马……

提起这事赵瑀就心中不快，“她遇见伤害立时躲了，可曾记得主仆情分？不必理她。”

李诫没有涓滴游移，完整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榴花必定是获得赵家授意才气来此，不过就是个眼线，也必定会与赵家公开联络。既如此，我就放长线钓大鱼，总能去了这祸端。你不会怪我太暴虐吧？”

江湖人古怪端方很多，李诫见多不怪，赵瑀倒是惊奇非常，只是不便利问罢了。

这是李诫没想到的，“你行吗？”

李诫没答复，扶着赵瑀的肩膀，眼神飘向别处，嘻嘻哈哈道：“哎呦，袁婆婆，没看出来您还是位妙手啊，我又救对了一人！那干瘪老头儿，别拽了，你看你脸都憋红了，那拐杖就送给袁婆婆吧。”

停靠在驿道旁的马车中响起三声咳嗽。

李诫笑得更欢了。

李诫耻笑道：“你个杀人越货的匪贼，还自称江湖人？死在你部下的布衣百姓有多少？被你糟蹋的女子有多少？我明天就是命不要了，也要取了你的狗命！”

仿佛每次见他，他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