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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瑀微低着头，回身看了畴昔。

李诫拦住她，“让你用我洗过的脏水？我可干不来这事，不就一桶热水么，我朝他们要去，我还真不信没有了，准是他们压着想敲竹杠。”

李诫看着泛动的水面发了会儿呆，渐渐褪下衣衫，长腿一跨迈进浴桶。

热乎？赵瑀头次传闻涂药还得热乎，想来是吴院判秘不过传的方剂，她拿着小药瓶，将信将疑，似懂非懂。

赵瑀的脸也是红得不像话，嘟囔道，“蔓儿啊。”

李诫歉意说：“拼集吃几口，比及了城镇再打牙祭。”

李诫笑了笑，背过身，将外袍脱了下来。他不止脸长得好，身子也好，肩宽腰窄，脊背挺直，像是有把剑撑着。

二人正猜疑着，俄然内里模糊约约传来哭声，李诫凝神一听，倒是个老婆子在哭，“儿啊……你睁睁眼，你不能走啊，可叫娘如何活？”

赵瑀此时方知搞了个曲解，却不知蔓儿为何误导她，“一向没和你说，我不晓得蔓儿到底是个好的，还是王府派来监督你的？”

李诫看了一眼，本想回绝，成果话到嘴边却变了，“很丑的，呆会儿你看到可别吓哭。”

赵瑀忙说：“挺好的，我爱茹素的，平常在家里也是这么吃。”

空中湿漉漉的，应是打扫过了，床上并排放着两只枕头。

李诫一脚绊在门槛上，几乎来个五体投地，故作峻厉道：“蔓儿你竟指画起我来了？好大胆量，休想偷懒，诚恳服侍着，我用凉水就行。”

蔓儿不成置信地看着她，“太太，新婚之夜你们燃烧喜烛了？”

李诫迈出去的腿收了返来，“那，我在外甲等着？”

榴花指着火线大喊起来，“蜜斯，驿站、驿站到了！”

“上个月去山东剿匪，误打误撞进了匪贼头子家里，嘿嘿，我砍了他的脑袋，他送了我一道伤疤，我还是赚了的。”

蔓儿捂着嘴哈欠连天，“没，是吴爷爷说的，我也不晓得如何揉，归正只要热乎了就行。”

眼泪落下来，滴在李诫的背上，烫得他一缩，浑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

“嗯，你们两个也早点歇着。”李诫站起来往外走，“你们服侍太太梳洗吧。”

李诫差点叫出来，他腾地翻身坐起，“谁叫你这么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