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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一声轻响,肩舆微微震了下。
一阵哄堂大笑,有人拍着巴掌嚷道:“哎呦喂,李诫,刚才箭就软绵绵的,现在踢轿门也轻飘飘的,看不出你还是个惧内的主儿。你但是一脚能踢折碗口粗的树的人,这么怕老婆,今儿早晨能行不能行啊?”
唐虎嘎巴嘎巴捏几下拳头,“交给我了。”
魏士俊吃紧道:“李诫媳妇儿的前未婚夫温钧竹,我家和他家过从甚密,我不便出头,你把他打发走,快快!”
李诫一手拉着红绸,一手牵着赵瑀,那别扭的姿式看得世人忍俊不由。
李诫排闼而入,头发湿漉漉的,应是刚洗过。
夜风拂过,吹散墙角堆放的鞭炮屑。
温钧竹神采情怠倦,眼睛却很亮,他一字一句说道:“我找李诫,中间何人?”
靖安郡王忍不住问道:“父王到底用他干甚么?”
他的手指苗条,骨节清楚,若不是那几道刺目标伤疤,绝对是一只完美无缺的手。
“说了你也不懂,归去听你的戏吧,少问!”
虽看不清前面的门路,但她没有丁点儿的游移,紧跟着李诫的脚步,踩着红毡子,迈过火盆,跨过马鞍,进了正房堂屋。
温钧竹的脸刷地变得惨白,身子晃了晃,软软地倒向一旁。
西河郡王向外看了一眼,“父王给他这么大的面子,也算辟府以来头一份了,但愿他不要孤负了父王对他的期盼才好。”
人们又是一阵大笑,赵瑀就是脚不疼也感觉疼了。
赵瑀心扑通扑通乱跳几下,快步去了西配房。
赵瑀有些迷惑,应当牵红绸才对,莫非他要牵本身的手?
门子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这位是谁,忙开门请他出去,暗中打量他几眼,边奉茶边赔笑道:“内院已经落钥,您且在门房略等等,容小人出来禀告一声。天热,我先给您端盆水,洗把脸风凉风凉。”
小院只他二人,哗啦啦的水声听上去格外的响。
李诫笑道:“服从,娘子!”
温钧竹深深吸了口气,强撑着迈进院门。
跟着一声“送入洞房”,唐大太太搀着赵瑀进了新房,一群人跟在前面笑闹着“挑盖头,看新娘子”。
魏士俊从角落里蹿出来,“你如何把他弄晕了?”
他一拽唐虎,“有人砸场子来啦!”
李诫和赵瑀的婚事,他多少也晓得点启事,可温钧竹来干甚么,总不是来恭喜的吧?
这一看,差点惊得他把手里的酒杯扔了——温钧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