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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却仿佛没听懂,嘲笑道:“一小我的出身是窜改不了的。”
老太太阴鹫的目光盯着赵瑀的脸,声音暗沉,“如果她的死能让公主停歇肝火倒是功德,就怕公主不解气,拿赵家作筏子泄恨。——当初就该早早勒死你,免得给赵家徒增祸端!”
“可、但是武阳郡主……”
老太太一愣,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袁福儿是晋王府的大总管,也是从小到大服侍晋王的大伴,多少人想和他攀友情都攀不上,若他替李诫作保,自家是应还是不该?
婆子们不再有顾忌,强行拉开王氏,七手八脚扭住了赵瑀的胳膊。
李诫听了,勾着嘴角笑了笑,“我读书未几,但也晓得几分事理,关老爷是卖枣子的,张飞是杀猪的,不一样是大将军?平话的都说‘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我虽是下仆出身,可也是堂堂男人汉,不说此后必会飞黄腾达,但必定不会让大蜜斯受委曲。”
赵瑀神采惨白得像白玉雕像,不见半点赤色,她一手悄悄攥紧针线笸箩里的剪子,另一手和顺又果断地推开母亲,直直望着老太太说:“祖母,我再说一遍,我不从命!”
此时赵瑀反倒没那么惶恐了,她安然道:“我不晓得她为甚么非要我死,但她没有权力定我的存亡。你们怕她,我不怕,我这就离了赵家,此后是好是坏,总归与你们无关就是。”
老太太劈面啐了她一口,戳指骂道:“你还敢上门讨公道去?我刚才不过略问一句,那嬷嬷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建平可不是浅显的公主,连皇上都让她三分,前次英国公世子夫人暗指她放荡,她当场就把人家脸割花了,皇上也不过罚她一个月禁足罢了!咱家能和国公府比吗?他们都忍气吞声不敢言语,我们反倒要和公主讲理?”
老太太神采非常丢脸,她一猜就晓得是李诫,没好气说:“一个小厮就敢打着王府的灯号行事,给我赶出去!”
老太太一顿劈雷火闪的发作,完整砸懵了王氏,她唯唯诺诺低声说:“可也不能莫名其妙就让瑀儿送命啊!”
俄然间,仿佛就在头顶,爆裂了似的一声炸雷,惊得老太太手一颤,杯中的毒酒都洒了出来。她仓猝抛弃杯子,迭声叮咛丫环给她洗手。
老太太亲身斟满一杯酒,“你记清楚了,不是我叫你死,是建平公主叫你死!”
“那你瞧瞧这是甚么!”老太太一指中间婆子手里的托盘,上面摆着一壶酒,恨恨道,“你没获咎她她会一大早派人给你送毒酒?”
老太太此时方觉讲错,又羞又恼,又恨赵瑀扳连,正不知如何是好之时,中间的赵奎忍不住了,“你们就晓得以势压人,建平公主逼大mm去死,你们又逼大mm嫁个下人,让我家如何办?逼急了,我……我就去告御状!”
“本日不是她死,就是你们死!”老太太冷冰冰说道,口气阴寒。
大雨刷刷打击着空中,也打击着赵老太太的心,她千万没想到,袁福儿进门二话不说,直接筹议起婚期。
老太太嘲笑道:“赵家没有再嫁妇,没有退亲女,更没有主动离开宗族的女子,这个口儿不成能给你开。为了全部赵家,本日我就当这个恶人,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来呀,服侍大蜜斯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