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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一幅画。
赵瑀细心回想当初的景象,却理不出个眉目。
主仆二人各怀心机,不知不觉已来到上院。
榴花忙不迭地点头,“准的,奴婢亲耳听阿姨讲的,老太太说……说您丢了赵家的脸面,嫁畴昔也是让人笑话,还不如主动一点儿,免得两家都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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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小呢,十三了,都是议亲的年纪,说不定也在算计温公子……榴花敢想不敢言,暗自深思找个机遇再提示下自家蜜斯,死也要把婚事攥住了。
“蜜斯,此次您必然要听奴婢的,不管用甚么手腕,哪怕受些皮肉苦也行,千万千万把温家的婚事保住了!温公子那般丰度人才,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不管老太太说甚么,您都不能罢休。”
日色已过午牌,晴和无云,大太阳晒得空中白花花的。树叶子都在逼人的暑气中耷拉下来,偶尔随风无精打采响几声,复又归于沉寂。
她一只脚刚踏进房门,劈面便飞来一只茶盏,伴着祖母的怒喝声,在她脚下砸得粉粉碎。
但这双斑斓的眼睛正逐步落空光彩,出现淡淡的担忧。
见她们畏畏缩缩不敢多言,榴花对劲地哼了一声,昂头扶着赵瑀赶往上院。
门外一阵短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大丫环榴花的怒喝:“都给我让开!”
身子一轻一重,不受节制地坠落。
她阿姨是祖母院子里的管事嬷嬷,做事做老的人,没有按照的事不会乱讲。
榴花牙尖嘴利,常日凶暴霸道惯了。她是家生子,老子娘都是府里有头有脸的管事,并且赵瑀屋里的事几近都交与她,是以这些丫头们怕她更甚于怕赵瑀。
赵瑀没想到小妹对她这么大的怨气,一时有些怔楞。
排闼而入之时,廊下守着的丫环已看到她们,也不可礼问安,反而扭头跑进正房。
此处鼓噪吸引了过路仆妇的目光,赵玫神采微变,低声说了句:“你还是好好揣摩下如何挽救赵家的名声,你的错你本身承担,少扳连别人。”说罢,飞也似地走掉,倒显得赵瑀好似甚么大水猛兽普通。
赵瑀内心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悸动,但随即大觉不该,吃紧默念几遍清心咒,把这类古怪的感受压了下去。
不待主子叮咛,榴花“啪啪”两巴掌扇畴昔,倒吊柳叶眉,大声喝道:“作死的小蹄子,敢拦大蜜斯的路?蜜斯好性儿,我却不是好惹的,一个两个都给你们撵出去!”
赵瑀苦笑,自家是诗书传家,最觉得傲的倒是宗祠门口那七座贞节牌坊。
本是为人所救,从她嘴里说出来,竟仿佛赵瑀和奴婢偷情似的。
假山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掉下去的那一顷刻,脑筋是空缺的。
“甚么?”赵瑀霍然起家,但觉头“嗡”地一响,耳鸣了好一阵,榴花前面说甚么已听不到了,脑海中只一句话——老太太要和温家退亲!
榴花见她神采不对,忙安抚说:“蜜斯别理她们,二蜜斯一准儿是眼馋您的婚事,巴不得您不利,好替嫁到温家去!三蜜斯也真是的,竟帮外人不帮本身的亲姐姐……”
赵瑀两腿一软倒在坐上,“莫非说祖母要保护赵家的家风家规,决计放弃我?”
赵瑾一撇嘴不屑道:“少给我摆长姐的架子,我又没胡说,看你还能对劲到几时!”
赵瑀缓慢换了身衣服,可临出门被那两个丫环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