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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汉歌(一)[第1页/共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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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吃痛,舍命疾走,周遇吉料得鳌拜巴图鲁会放暗箭,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前后避开两支羽箭,再看时,与鳌拜巴图鲁只剩天涯之遥。

韩衮叹了口气,道:“我老韩没读过几句书,但曾听到凤子说些诗书。里头大多记不住,只一句‘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记得特别清楚。我既然穿了这身甲,不将鞑子摈除殆尽,七尺之躯有何颜面复立六合之间?”

镇虏卫城因为此前韩衮撤兵时的决计粉碎,守备极其败坏,阿济格为了争夺时候加固城防,令巴牙喇纛章京鳌拜巴图鲁率白甲巴牙喇精骑千余,持续进犯正在等候全军会合的明军的营盘,日夜不断,多有杀伤。

黄得功与周遇吉都久在辽东,识得鳌拜巴图鲁那身精美的甲胄,各自防备。

赵当世军汇合韩衮及大同府王进朝、牛光天等部,六万五千雄师沿着雁门水与虎峪口一带分营摆设。

数月不见,赵当世见到的韩衮双颊内陷、神情怠倦,早没了当初的神采奕奕,但一言一行,仍然简练有力,果断不移。

吴三桂怒道:“你这是甚么意义?临阵脱逃?”

赵当世想到顾君恩所说的话,参谋周文赫道:“各部都筹办安妥了吗?”

两人兜着马,一箭又一箭,直到射酸了双臂、射空了箭囊,方才调休。两马当中,遍插羽箭的鳌拜巴图鲁早没有了声气,亦站不直身子,以刀拄地,单膝跪在那边。鲜血从他的口鼻垂涎滴落在面前的地盘,渐渐积成一滩。

赵当世立在高处由亲养司卫士庇护着暗中察看环境。野风吹拂,山坡高低灯火尽灭,眼中所见,唯有雁门水四周的火焰腾燃。

“不过话说返来,大同府战事恐怕没那么轻易见分晓,我等另偶然候打堡子。”牛成皋比笑肉不笑道。不但他,几近统统将领都根基晓得了之前清军八旗主力在镇虏卫城、火石岭城、作曈山三战三败的动静。

周文赫方才点头承诺,却有塘兵仓促跑上山坡,急禀道:“先前有一支鞑子马军将近大营,却在二里外折返。靖南王、寿张侯、霍山伯、李将军、王将军五部已追击而去!”

靖南王黄得功、寿张侯周遇吉、霍山伯韩衮、改名李赤忱的李过以及王辅‘臣乃是赵当世此番用于围捉鳌拜巴图鲁的伏兵,他们早便各抽所部精锐马军等候在各个地点。

陈洪范点头道:“陈某这一趟没派上甚么用处,不然说动吴三桂,侯总管也不会枉死。”

赵当世道:“正该如是。老侯虽死,却为国为民,死得其所,忠节壮烈。斯人已逝,你我生者切莫沉沦哀思,而是要用行动告慰其在天之灵。”

白广恩冷冷道:“山东也还稀有万明军。”

吴三桂拍案而起,牛成虎、高汝砺赶紧将白广恩按回凳子上,和稀泥好言相劝。

“鞑子机灵,必是感到有些不妙,溜之大吉了。”周文赫皱起眉头道。

周遇吉吼怒着抛出麻绳套索,但鳌拜巴图鲁身子向后一倒,敏捷地避开了套索,并不顾仍在奔驰着的战马,紧接着滚上马背。他那健硕的身形顶着数十斤重的铠甲落地,将黄土砸出坑陷。一名明军马军正赶到面前,战马不受节制着刹步扬蹄。

鳌拜巴图鲁拔出顺刀,利索地将那名明军斩落在地,同时左足点上马镫,就想上马,但火线黄得功长柄偃月刀先至,连挑几下,将鳌拜巴图鲁逼退。周遇吉兜马返来,会同黄得功与另一名明军马军,三骑绕着鳌拜巴图鲁渐渐兜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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