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勾当（二）[第1页/共4页]

来人点头道：“我看过了，只是过路的马帮商贩。”

三人在跑马泉畔分开，侯大贵与李延朗走了段路，见他一向低着个头闷声不响，乃道：“小李，倘没记错，你这个五哥，当初是放弃了宗族从贼。固然改名，可纸包不住火，毕竟还是连累到了宗族。是也不是？”

李延朗几次默念着侯大贵的话，实在，他又何尝没有想到过这句话。他很想对李万庆说一句谅解，但可惜的是，李万庆向来没有给他这个机遇。

侯大贵点点头，道：“你不怪他，他反没法看清本身。”

侯大贵瞥他一眼，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赵营从郧阳府开赴往枣阳县的半途曾在谷城落脚，张献忠设下大宴与赵当世把酒言欢，两营重将均有列席。白文选与冯双礼都是近两年崭露头角的西营新人，张献忠特地点名让他们给赵当世敬过酒，是以非论侯大贵还是李延朗都对他们有较深的印象。

侯大贵苦笑不迭：“血浓于水？”随即正色而言，“我老侯从不说矫情话，这辈子的矫情话本日怕是都对你说了。我本日讲这些，并非想揭你伤疤，寻你高兴。只是忍不住提上一嘴，你心念着他，是你的好处，但贰心中所重，却一定在你。”

那蓝甲将没说话，又过不久，从山道转角处转出一将，瞧装束也是把头模样。那蓝甲将一见他，起家便问：“老冯，官军搜山？”

孟敖曹暗呼不好，心知必是有人在此设了绊马索，情急下赶紧抽脚向侧边飞弹出去。在地上滚了五六圈，未及缓神，脑上早着结健结实挨了四五棍，浑天胡地顿时不省人事。

李延朗听到这里，忽而笑了，侯大贵面有不悦，只听他道：“统制之言，部属句句在心。统制可知，主公待我如弟，我也早视之如亲。赵营于我，便如家般。内里轻重，部属自有分寸。更何况……”说着说着，不由想起了茹平阳，但对着侯大贵，毕竟说不出口。

李延朗凛然道：“血浓于水，他到底是我五哥。”

行未几时，劈面五人走来。若在昔日，有人阻道，照孟敖曹的脾气，不管很多，呼喊一声直接踏将畴昔。但他眼尖，发觉那五人身着枣阳县弓手的皂服，便留了心眼，慢上马步，挥鞭在半空打了几个清脆的鞭花觉得警示。

李延朗承诺道：“不会有差。头前一个着蓝甲的行走间左足微跛，背面出来的阿谁满月脸有些斗鸡眼，都是当日宴席上见过的。”

那两个侍从闻言承诺，道一声“哨官保重”，一并催马而出。

李延朗神采红白相加，一时候说不出话来。

李延朗见侯大贵不诘问，也未几说。当下侯大贵面对李万庆拱手道：“兄弟们的情意，我已知悉，必将通达给我家主公。而下兵荒马乱，李兄要去追随军队，我俩也需尽快归去复命，便不两相担搁。烦请李兄代我营向诸位兄弟问个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今后你我必将再见。”

李延朗闷闷道：“部属不懂统制的意义。”

来人撇嘴道：“要我说，实则不必多此一举弃马登山，见了官军咱也不怵。”

李延朗呼口气道：“统制，他此次不还是来与我俩相见了？”

孟敖曹见他们狼狈模样，大为欣喜，再一夹马，马儿立即着地离弦箭也似冲了出去。

李延朗动容道：“五哥，你这说那里话。赵大人求贤若渴，哥哥智计过人，若在赵营必能一展抱负。等机会成熟之日，就是我兄弟相聚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