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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长，谨慎啊！”这水越焦炙，很能够救不到人还会跟着那人丧命。但他们不怕，他们都跃跃欲试。只是他们还没开口，便被别人抢占先机。

江景怀抬起发红的眼睛望向夜空，眼睛倒是干涩得短长，再也哭不出来了。浩大的夜空上繁星点点，俄然一条流星缓慢坠落……

“连长那么短长，必定没事！”

江景怀渐渐地向前走去。

“景怀，如何办，他们要追上来了。他们把佳琦抓走了。如何办？我是不是要死了？他们为甚么要抓我们？”

“我……我跑不动了。”

方同舟擦了擦脸上的水土，哀思欲绝，往前跨步欲去救人。

“我晓得的。此次归去。你说甚么是甚么。”

“还等着你给我挑媳妇。……好，必须生的儿子。妈你喜好甚么样的，就生甚么样的陪你玩。”

来人闷哼一声，用手拍了拍裤脚，旋即好脾气地、随和地看着他：“景怀，你还是这么警戒啊。是我。”

陆迟呆呆怔在原地，“这么多年了，我觉得…你早就忘了。”

“陆迟，你背着她吧，她跑不动了。”

他抬首望向夜空，泪水无声无息地顺着脸庞滚了下来。“佳琦啊，你还要折磨我到甚么时候。佳琦……你是人是鬼。是人的话，你在哪儿？我都结婚了。是鬼的话，我每年都去你墓前给你献花，你为何不现身？你要打我，还是骂我，你好歹来找一找我啊！”

“只要有些人还活着，我便永久忘不了。”

“你可劲怯懦吧，腿抖得那么短长。哥，陆迟太窝囊……你来背吧。”

被救返来的小女孩已无大碍，缩在后边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瞅着他，“叔叔。”她小声隧道。声音是劫后余生的惊骇和冲动，交叉在一块。

晚间，结束了一天饥肠辘辘的兵士们，才有半晌的安逸，用过饭便东歪西倒地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你另有女儿，是佳琦啊。你也另有我。妈，会好的。我但愿你好，别像佳琦一样……丢下我。”

“李琼儿，快点，他们要追上来了。你的脚还好吗？”

那兵士正要扑通一声往下跳，忽的从水里伸出一双手将他接住，那人嗓音降落：“跳河呢。拉我上去。”

他坐了起来，风俗性往裤子两边摸去，没有烟。倒是忘了现在还在任务期，没有随身照顾这些东西。

“明天大伙都用饭了，只您没吃。您吃点吧。这是陆少校特地给您留的晚餐。”

木兰县在靠近半个月的大雨后，各种天然灾害频发。先是大水，接着又是泥石流，山体滑坡。被派来救灾的军队甲士、武警水电队员们不敢有一刻钟的放松。全部村落都被淹没，房屋倾圮得不成模样，很多人被压残垣断壁里苦苦挣扎。兵士们的身上都沾满了泥土，黏糊糊的，就连脸上也是。

“快抓住，往上爬。”他说。

“不、不要。”

就在这时候，半空中传来了播送声，播送的声音很大。大师觉得会听到那些热血沸腾的励志歌曲，但这回的倒是——

江景怀冷峻的视野落在盒饭身上，拿起筷子，吃了口米饭，含在嘴里渐渐嚼着。一下又一下，用力而不含混。

“佳琦她…她被枪打中了。景怀跑到哪儿躲起来了。陆叔叔江叔叔江爷爷，陆迟晕了，快救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