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一章 厂花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炮灰16[第1页/共4页]

乳母张氏很记念，他们刚入宫时住在太极殿侧殿的日子，起码当时，四周人都是捧着她的。

陈斯年又问了一些小天子事，将乾清宫几位管事姑姑和寺人叫到跟前训导了一番，这才分开。

“很好，容儿，你辛苦了，照顾好我们的孩子。比来朝中不承平，坤宁宫那边蠢蠢欲动，你且重视莫要泄漏了风声。”

她说话时眼角上挑，透出一股狠戾来，陈斯年恍然一怔。

她的孩子，就该尊享这世上最高的光荣！

持续让三任天子死于非命，陈斯年和白容波纵是胆小包天，也不敢如此肆意。

现在白容波固然还没生出阿谁儿子来，但陈斯年在宫外有没有私生子，她也不敢必定。

陈斯年好久没在白容波面前暴露如此知心神态，她将身子蜷在他的怀里，手攀着他的衣衿，眸中出现了波纹：“陈郎，小天子和吴宝珠越走越近，我们该如何办。”

陈斯年流年倒霉，又逢闵泽入京，恰是郁结之时，闻听到白容波有孕的动静以后，眉头伸展，心中已经策画起了最新的打算。

这大半年来，局势对他们愈发倒霉，小天子和太后走的近，和朝臣走的近，偏生对他们还是不冷不热的模样。

“皇上这段日子勤于练武，疏于学业，你这个做乳母的，也该疏导一番。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能只做锦上添花的奉承之举，更要进忠于陛下。”

有了陈斯年的安抚，白容波表情很快好转，她眼中媚意活动，只是因为妆容过分干枯，无穷妖娆半分没有透出来。

实在是因为陛下固然年幼，但气势实足，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敢触皇上的霉头。

白容波也是生过孩子的人，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但算计起小天子来，手腕之恶毒让人惊奇。

她永久也忘不了，她刚带着小天子进宫时，陈斯年带着她在东厂大狱中走了一遭，在大家间炼狱般的景象中，他面色不改谈笑风生，和她谈起西南的风土情面，还问她小天子初入都城有没有不风俗之处。

陈斯年暴露了沉思之色，心中一样迷惑：“那天香露，本都督早在东厂犯人身上试过。耐久服用下去，那些犯人要么举止癫狂语无伦次，要么隔几日发疯一次，断无毫无影响之理。”

吴宝珠当然不像他们设想中那般好对于，但在陈斯年眼中，宫中妇人何必挂齿，外朝才是他要操心对于的。

她能逃过天香露的节制，或许只是偶合，不值得他为此大费周章。

乳母张氏赔着笑，自贬为老奴，恐怕言行超越触怒了陈斯年。

如果以往陈斯年没心机去欣喜白容波的胡思乱想，但现在她肚子里另有孩子，只本事下心来：“先前本都督一时忽视，让坤宁宫翻起了波浪，但现在你我有了孩子，你尽管养好身材。待我为他找一个合适的出身，届时，大周的天下都是你我的，还怕她戋戋一个太后不成，别忘了你还是太皇太后。”

这大半年来白容波又是食补药补未曾断过，肚皮却一向没动静，陈斯年的神采也越来越差，她决计和顺安抚，也难明他眉宇愁绪。

要不是担忧小天子身材健旺，暴毙会引发朝中思疑，再换了新天子，将来再想扶他们的儿子上位，还要将其撤除。

这事儿，白容波不是头一次说，但先前陈斯年老是一副不耐烦的模样，她也不敢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