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绝色画卷[第1页/共4页]

太子起了身，渐渐步去，翻开小寺人手中的盒子，但见里头放了5、六卷美人画卷。太子用双指挑起画卷，随便打量，却见前几幅画上的女子都面貌平平，底子比不上赵良娣的一根手指头。

她晓得，方素怜终究开端焦急了。

“太子殿下，您不必看这幅画像了。这画上女子，已然出嫁。”谢均面色不改，淡然卷起了那副画卷，垂袖放到身后，“贵妃娘娘送已婚妇人的画像给殿下您，实在是有些混闹。不如，将此事禀告皇后娘娘。”

送礼的是个小寺人，双股战战兢兢，全部身子如筛糠似地抖着。恭贵妃与皇后分歧，他替恭贵妃来东宫送礼，恐怕是凶多吉少。但他既获咎不起太子，也获咎不起贵妃，只能在这儿做一块砧板上的鱼肉。

桌角下铺碾雕白玉，方栊上头罗织红纱。太子斜倚在榻上，锦履搁在脚敦儿处，肥胖的身子骨似一杆竹。

东宫。

贺桢喉中话噎住了。他垂了袖口，道：“妇人不得妄议政事。”

***

方素怜一旦出了事，贺桢心中的天平当即倾了畴昔。

太子正要细看时，中间却有人伸过一只手，将那副画卷扯走了。这手骨节玉白清楚，腕上缠了三圈小红子佛珠，恰是谢均的手。

秦檀听得耳朵起茧，忍不住泼他一盆冷水：“那谢大人可不是如大要上普通和蔼好相处的。能与太子殿下打交道的人，又岂会真的是好人？”

小寺人闻声有人如是说着。一昂首，才发谢均坐在榻前圆凳上。见到了谢均，小寺人轻呼了一口气，暗道一声“有救了”。

“回殿下，贵妃娘娘说，东宫的赵良娣刚去了，您身边定然缺人。娘娘特地挑了些绝色美人，想要送给殿下您。这盒子里都是些美人画卷，殿下您看上哪一个，便奉告贵妃娘娘，不日美人便会来您宫中服侍。”

只可惜, 陛下身子日渐孱羸, 本来是3、六日一朝, 现在已改成旬日一朝。贺桢不能常常见到谢均, 就只能在秦檀面前夸他。

“娘，可嫂子嫁过来后，也没见得与大哥琴瑟和鸣呀！”杨宝兰道。

杨宝兰心底跳了一下，悄悄斥一声“老虔婆”，继而，又笑着持续吹耳旁风：“您不晓得，嫂子对大哥，那是一点情义也无。平常女子，若见夫君宠幸妾室，定会黯然神伤；可嫂子她却悠然得意，仿佛正合了她的意！娘，宝兰我真真是替大哥不值。嫂子嫁给他，恐怕是别有隐情！”

秦檀“啧”了一声，道：“晓得了，天然会紧着你的心上人，又不是差那点儿银钱。”

但是，贺老夫人仍要保护一下秦檀的颜面。“老二家的，便是檀儿先前说过人家，那又如何？她辞了别人的婚事嫁给桢儿，可不是申明她情深义重？”

――方素怜将贺桢唤归去，那样也好。

“……均哥，你做甚？”太子问，“让孤瞧瞧，恭贵妃是在耍甚么把戏。”

秦檀常常听到贺桢夸谢均，就感觉内心有点儿气。

“太子殿下，恭贵妃娘娘遣奴婢来送礼。”

赵良娣是他亲身赐死的，对外只说是暴病而亡。恭贵妃在这个时候送美人来，安的是甚么心机？

贺桢便多与方素怜做做伴，免得对本身生出甚么不该该的情思。如此，他日和离之时，才不至于拖泥带水、惹出乱子。

秦家来提亲的时候，说秦檀敬慕贺桢幼年多才，这才执意下嫁。贺老夫人见秦家权势显赫，秦檀嫁奁又丰富，便毫不踌躇地承诺了。现在想来，实在是疑点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