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道是无晴，山河寂寂[第2页/共3页]

左天清的头颅滚到了一边，身子却还直直地跪立在地上。有侍卫踹了一脚，那无头的身子便生硬地倒在了一边。

＂王兄。＂七王爷皱眉，担忧地看了看楚歌背上的伤，不明以是地看着风城启难。难不成毁灭左家，王兄要左楚歌一起陪葬么？但是她...王兄曾经那样说过的话，都能够不记得了么？

少年帝王的神采很丢脸，她晓得，风城启难的占有欲是极强的。先前宠嬖左楚歌，不管是因为左相还是其他，但现在如许就算左府不连累到左楚歌，因为七王爷这一挡，风城启难也毫不会再像畴前那般恩宠她。

风城启难的亲卫守天走上前来，将不语怀里的左夫人接过，交给了身后的侍卫，又带了人往左府里院去了。不语担忧地扶着楚歌，往凤鸾车走，车前，守幽两眼含泪地跪在那边，朝楚歌磕了两个头。

不语点头，一一记下，叮咛外房的丫环随医女去抓药。江太医起家，朝帘子行了礼，道：＂微臣明日会再来复诊，娘娘好生安息。＂

不语和守幽守在床边，看着一盆净水被染得血红，忍不住都红了眼眶。凤鸣宫处于高地，宫外有吟花湖，所以是极好的阵势，不会阴冷，也不会过于酷热。宫内更是金碧光辉，诸多御赐的宝贝。这些，都是王上对娘娘的宠嬖，说专房之宠也不为过，怎的那帝王心，变得比天还难测。

凤鸣宫的好日子到头了，方斑斓浅笑。她等着，等着这昔日集三千宠嬖于一身的女子会有如何惨痛的结局。

曾经她觉得帝王只是大要无情，湖心小榭的一百天、他宠她的点点滴滴、她觉得，他的狠只是对别人，断不会拿如许冷酷的面庞看她。

楚歌想伸手拉起不语，但扯动了背后的伤口，盗汗一滴滴地落了下来，只能勉强对不语说：＂本宫教你多少次了，不语，不要动不动为你家主子下跪，你的主子是我，我没有让你跪，你怎的能跪。＂

走到后宫门口，江太医停了下来，朝面前的人施礼道：＂仇总管。＂

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楚歌抱紧了本身的娘亲，任浑身的华服被感染上灰尘和血迹，只呆呆地看着那些因她没来得及挡而被斩杀了的左府之人。

风城启难的唇抿得死紧，看着阿谁惨白的小女人将雪锦广袖的外袍脱下，神采万分丢脸，飞身上前按住楚歌脱下外袍的手，怒喝：＂你做甚么！＂

凤鸣宫。

她笑：＂阿萧，我问的是你的心愿。＂

左家毁灭，也就是说，她的感化到此为止了罢。曾经被逼着做了那么多不肯意做的事，风城启难，他岂会等闲放过左家。天子一怒，浮尸千里，血流成河。左家的百余性命，怕是也让帝王的怒意难全平。

她记得有天她问他：＂阿萧，你的心愿是甚么？＂

风城启难抿了唇，眼神幽深地看着火线偌大的左府，哭嚎声，殛毙之声，仿佛不过是宫宴上的舞曲，是王位之下再平常不过的祭奠。

江太医是宫中的老太医了，医术自是一等一的好，人也不似其别人势利，只捻了髯毛道：＂娘娘伤至肌理，想完整没伤疤怕是不成能，微臣只能极力淡化娘娘的疤痕。只是最好不要让伤口再扯开，也不要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