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四章 今日方知我是我[第2页/共3页]

楚天歌衰弱地感喟：“陛下恩遇于我，固然有目标，但……我还是得记情的。要不是陛下讨伐于我，我真的不想和陛下翻脸。”

楚天歌谨慎翼翼地靠近天帝地点，只见一个老态龙钟的老者，帝冠脱落，白发苍苍，有力地盘坐在虚空，身上已然隐现濒死的尸朽之臭。

那儒雅仙意的天帝，再也看不见。

楚天歌不晓得如何定义本身的新职业。没想到，兜兜转转，竟是天帝本身亲口用上了天道构思的“域外天魔”借口，亲身传位本身，送给楚戈一个美满的填坑。

听天帝这么问，秋无边倒也有些怔忡，却仍然摇了点头：“天道造物，赐与你我生命，纵横平生，福寿绵长……反天反天，他欠你甚么？”

却听天帝哈哈大笑了起来：“私？朕生而为帝，掌控两界，言出法随，朕之所欲即为公也，何谓私？你看不惯，不过你不是朕！”

老者渐渐展开眼睛，冲着楚天歌暖和一笑：“你的神采，竟似难过？”

这是至死都要做个“传位的先帝”，而不是被杀的末帝，还留下了让楚天歌持续帮他揍道尊的承续。

也不肯离开。

“这倒置的三十三天，重伤的道尊，消逝的佛魔……我只感觉，众生如棋，早已被他看尽。”

连楚天歌都怔了怔，暗自深思。

“这也是你帮忙天道的启事？他恩遇你太多。”

人们这才震惊地瞥见，天帝眉心排泄了一滴暗红的血珠，暗得几近发黑。

楚天歌无语：“你伤得底子提不起半点力量，还是先服药歇息吧，不然出去不也是个累坠。何况……你老公太强了，我现在感觉他底子就是无敌的，都不晓得你担忧甚么……”

天帝已经双目微阖，微浅笑着，传念六合：“朕此前被域外天魔所侵，幸得紫薇帝君与真武帝君斩魔点醒，幸未形成差池。现在朕当归去，传位紫薇帝君，尔等视之如朕，共击天外天，不成违逆。”

硝烟散去，光芒消敛，天下重新有了声音，有了色采。

楚天歌抿了半天嘴唇，终究开口：“陛下此前被域外天魔所侵，临终之时终究斩魔得道，此幸也。”

道分歧。

秋无边点头：“我不晓得，我要出去看他，他仿佛也在打斗……”

“朕要的就是虎视六合，言出法随。如果做不到，那死于社稷便罢。”天帝慢慢道：“你的道途，朕不要。这才是‘我’。”

秋无边一愣：“陛下此言何意？”

似成心念在虚空回荡：“朝闻道，夕死可矣。”

楚天歌没有回绝，眼睁睁看着天帝的身躯如同风化普通，一点一点散于虚空，垂垂消逝。

秋无边的神采非常惨白，能够看出这一剑也几近抽暇了她统统的力量，连悬浮半空都有些摇摇欲坠之感。

天人五衰……

也不晓得万年以来都在干甚么。

可骇无匹的力量在中心爆起，那始终堆叠于天界的天外天都在这可骇的爆炸当中被炸得显形，三十三天倒置庞杂，惨叫之声不断于耳。

但那也是道。

这是灵台受损？

正在此时，空中传来道尊的感喟：“他身受致命之创，你们却还在和他辩经，却不知他在趁此时疗摄生息？斩草除根，方得清净。”

他俄然笑道：“朕……我的神念也去过现世，固然当时环境混乱，被人堵了返来，但实在还是能够传念于人，和人合作。但这么长的时候，我向来没在乎过现世科技，没有在乎过宇宙星斗，心中执念只在此界，逐四象、立天界、战佛道、断人间，却错过了生命当中不知多少。你那一剑，让我瞥见了很多……朕要谢过你的点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