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皇后驾到[第1页/共5页]
朱祐樘拍拍皇后的手背,浅含笑道:“自是不会。”
“是她救了朕。”朱祐樘俄然伸脱手来,阳光打在他的半边脸庞。李慕儿看不清,她乃至感觉全部天下都恍惚了,面前半弓着腰的人影,一只手的表面,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里有人说:“为何每次见你,都是这副狼狈模样。”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却非常倔强,一字一句打在太后耳边,让她不由地惊了惊。半晌,太后抬抬手,表示门监退下,笑道:“果是一张利嘴,那你倒是说说,哀家这满心的怨怼,如何排解?”
李慕儿鬼使神差地伸脱手,鬼使神差地交到那只手中,又鬼使神差地说了句:“你的承诺,可还算数呢?”最后鬼使神差地晕了畴昔。
“哼,”皇后冷哼道,“枉本宫身为后宫之主,竟不知宫中原有来源不明之人。你且说说,你是那里发配来的?叫甚么名字?”
看来这内监倒也算是个练家子!
“是我的错,不该逞一时意气,”皇后晃晃朱祐樘的手臂,“皇上可会指责乐之?”
“皇后,朕本觉得永巷平静,不会泄漏风声。如果叫朝臣晓得朕路遇刺客,又要烦得我耳朵起茧。”朱祐樘摇了点头,“此事就到此为止,怪朕没有与皇后打号召,是朕不好。”
“皇后在想甚么呢?”朱祐樘边行边讲,“之前去往陕西,路途艰险,曾遭刺客埋伏。”
“皇上,你戏弄乐之……”皇后语带娇嗔,“都听皇上的就是了。”
心内惴惴不安,她直觉地又走向了隔壁。排闼一看,银耳公然在此,所幸没有被打。
“她为救我受了重伤,朕不奉告皇后,是怕皇后担忧。她本是宫外百姓,可拯救之恩不得不报,便带回宫中养伤。”朱祐樘早已想好了一套说辞,现在提及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那我岂不是错怪了仇人?”皇后错愕,“皇上胡涂,怎可将仇人置于这冷宫永巷,岂不虐待?”
“不然皇后但愿朕封她甚么?”朱祐樘反握住她的手。
“朕见她有些才华,就封她做御侍,在朕跟前服侍笔墨文书,皇后感觉如何?”
走出永巷,太后身边寺人低语道:“太后,皇后好大的气势,明知您中意那丫头,还不顾您的……”
银耳跪于院内,背对着李慕儿。她的身边是昨日那群受刑的宫女,现在蒲伏在地。她们的面前站着一名穿着富丽的妇人,头戴凤冠,上缀点翠凤凰,身后一群内监宫娥恭敬站着,此中正有昨日那两个凶徒。
皇后闻言倒是神采稍霁,不幸李慕儿两颊已被扇得红肿,狼狈不堪,她实在气急,口齿不清道,“皇后就算把我打死又有何用?且非论我是否有罪,即便有也只听皇上发落。皇后管的是后宫,我非后宫之人,皇后不怕皇上见怪吗?”
李慕儿无法地说:“皇后,小的所说千真万确,您为何不信?可否请来皇上相问,皇上自有解释。”
“甚么你啊我的,本日定要教你晓得这宫中端方,高低尊卑!”德延气急废弛地说。
李慕儿悄悄望了眼太后,只见她虽是笑着,却两眼浮泛,凤冠霞帔映照的,不过是眼角光阴烙下的细纹,和孤单空庭深锁的无法吧。李慕儿俄然想到本身的母亲,常常看着本身,也老是笑着,眼中满是爱意,暖和明丽。
念及此处,她俄然福灵心至,莫非这统统不过是天子的诡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