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朝臣质疑[第1页/共3页]

朱祐樘命少傅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刘吉等十三名大臣，为殿试读卷官。

马文升、何乔新之流，一贯不屑与刘吉同伍，现在却可贵的和他定见相投，有机警的官员，立顿时前拥戴。

他字字句句持之有故，言之有理。

“皇上贤明！”马骢同意得很。

公然，还没等他开口，马文升就一个茶杯砸了过来，正中他眉心。

“大人安知下官不是百里挑一？”李慕儿实在忍不住了，她几步走到殿前，对刘吉行了个大礼。

“说！是你助她混进皇宫的吗？如果皇上有甚么三长两短，我马文升赤胆忠心，只能以死赔罪！”马文升冲动道。他自问平生为官忠正，三年前为着这儿子，已违背圣喻，本日亦是为他犯下了欺君之罪。

这倒是让刘吉非常附和，他也拱手相求道：“沈氏所言不错，皇被骗可许之。”

李慕儿记录完朱祐樘所出试题，悄悄望了他一眼，朱祐樘仿若先知，对着她浅笑点了点头，她这才安下心来。

朱祐樘亦没有推测！

“如此甚好。”刘吉等人昂首顺从。

岂料李慕儿却反对道：“皇上千万不成！下官一介女流，何德何能，怎敢冒昧于奉天大殿。下官始于掖庭，到时便劳皇上召各位大人入后宫评判，不至于乱了前朝端方，皇上觉得如何？“

想必天子这厮已经帮她摆平了。

李慕儿惊得出了一身盗汗。

如果上回在刑部目睹着李慕儿被他带走，心中还惊惧不安，那么此次朱祐樘说的话无疑让他放下了心口的大石头，总归，她是安然了。

大殿上闪现了一面倒的局势。

马文升刚想答话，门娘仆人前来禀告，说皇上驾到。

可本日父亲来找，定是已经见过慕儿了。

“马卿可知，当年命令杀李家百口，朕于心何忍。”朱祐樘负手走到窗边，“李孜省是有罪，可李慕儿何错之有？”

马文升、何乔新顺势步出，说道：“臣附议！”

马骢也不会奉告，只说：“父亲宽解，皇上已晓得慕儿的身份，是皇上本身要将她留在身边的，并且，我已经废了她的武功……现下伤害的不是皇上，我看是慕mm才对……”

李慕儿内心暗自鼓掌喝采。

“你说甚么？皇上如何...”马文升也是惊奇，站起来思考了半晌，又说道：“那皇上定也能猜到是我私放了她。”

“那她现在混在皇上身边，倒是为何？当日觉得她只是前来投奔于你，尚可谅解。可她如果要暗藏皇上身边乘机报仇，为父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将事情和盘托出。”马文升天然不知，李慕儿早已报过这仇了。

“马卿快请起，”朱祐樘亲手相扶，“朕当感激马卿。”

马文升却道：“皇上过分仁慈，当年情势所迫，不容游移，皇上也是无可何如。何况，李孜省所犯之罪，罄竹难书，皇上莫再自责。”

弘治三年四月初四，庚戌科殿试，上御奉天殿，朱祐樘亲身策试礼部会试中式的举人，李慕儿想见见世面，便一同上殿为之记录。

刘吉冷哼道：“看你这般目无长辈，高傲放肆的模样，便知德行欠佳。”

“司礼监做事天然万无一失，”刘吉说道，“只是要奉侍御前，与那等尚宫分歧，这学问才情，当是百里挑一才好。”

父子俩从速出外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