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碧玉的打算[第3页/共3页]

沈瑾瑜问完，碧玉的泪又留了下来，她接过沈瑾瑜的帕子，用帕子捂住脸，安静了一下，才回话道：“大蜜斯，她，她已经走了。≥”

程轩苦笑叹道：“京畿重地，自是不会乱。安静下的巨浪，又岂是肉眼能看到的，沈女人，之前路上对你多有刺探，是鄙人的错，但程府是狼坛虎穴吗？如此让你避之不及。”

沈瑾瑜面上暴露思考的神采，程轩持续道：“此事你不放心，能够问碧玉，她跟在韩蜜斯身边，厥后韩峒大人下狱未科罪之时，她都跟着韩蜜斯四周驰驱。”

沈瑾瑜没有回话，眼神从程轩身边侧过，看向他身后的湖水，她怕甚么呢，怕繁华，怕费事，怕认敌为友，卖身投奔，也怕将不知世事的弟弟拉入泥潭，太多的惊骇，太多的怕。分开呢，分开会比较好吗？

沈瑾瑜坐到了程轩劈面。

他本来筹算将她激愤，等她乱了方寸，便有机可乘，将她留下。这女人，做事情太滴水不漏。

但是看碧玉能留在这里而不是被勒迫的模样，先必定韩家与程家是一条战线的，先留下，再细细问过碧玉后，再去寺庙找援助不迟。

沈瑾瑜甚么也不问跟着走在前面。

碧玉说完，如释重负，用帕子捂住脸痛哭起来。

沈瑾瑜低头不语，她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鞭策着，从入了营帐当中的那天起，很多事情就由不得她了。她只要比及弟弟长大些就好了吧，或者，等局势安静些，去找韩伯伯也好，在都城等爹娘也好，就不必呆在这里了吧，不过是两年罢了。

程轩笑道：“政坛事，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越是不在现场之人，越能让人念念不忘。就如庙上的泥塑金身，何曾显过真身，但是信徒浩繁。以是，你若不在我府上，定会有其别人需求你这泥菩萨。我明说了吧，即便我倒霉用你，也绝对不能让别人将你用了去。”

程轩盯着沈瑾瑜的眼睛，没有一丝的笑意，不屑的冷哼一声，问道：“凭你的那些小伎俩，将珍珠包在药丸当中，将银票藏在书的封面夹层？还是靠你弟弟练的尚不是很谙练的混元孺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