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摊牌[第3页/共3页]

“你这是要逼我死而赔罪？”曾明书怒极反笑。

乱来牟颖这类内行是够了，不过如果搁母亲和她那帮老同窗眼里，必然还是弊端多多。

“……”曾明书不再否定，只道，“你甚么时候晓得的？”

“回公司后一个月，我就查到了这些东西。只是您已经烧毁了手机，办事器上的数据轻易被窜改，难以伶仃入证。”曾以萱低低道，“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好久了，姑姑。”

“小萱。”她又叫了一声，尽量诚心肠道，“你要如何才肯饶过姑姑？”

琴声戛但是止。

“……”牟颖一时不知说甚么，半天赋道，“我明白。我明白。也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你。”停一停，又道，“难过就哭一会儿吧，我给你数秒。”

一滴泪从她眼角滚落，落到钢琴吵嘴清楚的琴键上，紧跟着又是一滴。

“如何能够……”曾明书嘶声道，“不成能的……你……你没有证据！”

“哈哈哈哈哈……”曾明书指着她，状如疯颠，“我曾明书平生没服过谁，现在我服了。你爸妈生了个短长女儿。”缓缓吁出一口气，她又道，“你记取，命还债清。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曾以萱点头轻笑：“您那部手机被您完整烧毁了是吧？已经被拆解成碎片了是吧？不错，您很谨慎，我也的确没有充足的证据。但您当时登的是公司收集，办事器上可还存着您登岸的时候呢。您查询的网页我找专门的技术职员复原过，也能看出陈迹。只是不敷证据将您绳之以法罢了，无毛病我自在心证。不然您倒是奉告我，跟我爸正在说话时，您为甚么想到要查心梗猝死的信息？”

说着说着，她竟声泪俱下。

牟颖：“……”

“尚可。”曾大蜜斯懒洋洋地回，“另有进步空间。”

一曲结束，她低声开口：“小萱。”

这里是这vip病房所带的会客堂，面积并不非常大，摆了这架雅马哈，多少显得有些挤。已近初春，阳光和煦地洒入厅里，明快又暖和。

本来呢,她找人弄来这架钢琴完整就是因为闲得太无聊。曾大蜜斯的消遣未几,又不爱看电影读小说,又不喜养花弄草，有兴趣的严厉读物牟颖又不准她碰，只好顺手弹几首曲子自娱自乐。

“夜曲是一种体裁。”曾以萱被她逗得破涕为笑，“光肖邦就写了很多首。别人当然也写过。”

一曲结束,牟颖“啪啪啪”鼓掌：“弹得真棒！”

话音温和，语意却锋利。按住心头的怒与恨，按住那些不甘与烦恼，她低头求恳：“姑姑知错了。本日便退出曾氏，把统统交还给你。我认输，只求你罢手。”

“欠钱的，我能够不管。欠命的，您说该如何算？”坐着的人容色如冰，浅笑道。